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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爸爸差点儿丢了命,应该吃到教训了吧。哼!肯定是因为那只狐狸精伤透了妈妈的心,所以当初妈妈才跟爸爸离婚的。
陈凤霞都不用问,光看侄女儿的表情就知道小学生在想什么。她又不好编排人家的事,就只能默认陈文斌背这口黑锅了。谁让这人平常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也不咋样。所以一有问题,人家立刻把罪名扣在他头上。
陈老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不过我们都要尊重你爸妈的决定。不管他们做什么决定,我们都要相信那是他们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那头太阳底下,坐在轮椅上的陈文斌摸了半天鼻子才开腔:“那个,那天我真不是故意让你没脸。你能来,我其实很感激。”
高桂芳笑了笑:“别讲这种话,你好歹是我三个娃娃的爸爸。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
陈文斌又开始摸鼻子,吭吭哧哧的:“哪个桂芳啊,我想咱们……”
他话没说完,旁边突然间快步走来位穿着呢子大衣的年轻女人。在看到陈文斌的瞬间,她焦急的脸上立刻涌现出希望的光芒。
“陈总!”年轻女人声音满是委屈,几乎都要哭了,“我总算找到你了,我真的要被逼死了。你对我好狠心。”
高桂芳冷不丁被人撞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当场摔倒。
她连着朝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体,就瞧见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女蹲在轮椅前,脸半趴在陈文斌的膝盖上,梨花带雨地嘤嘤嘤:“陈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都是你的人了。”
陈凤霞刚回头的时候猛然瞧见有人冲向陈文斌,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这回是真有人商场报复,趁机彻底了结了陈文斌呢。
结果走近了,听到这一句,又看清楚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蛋;陈凤霞就毫不犹豫地转身。
桃花债呗,要怎么处理,全看陈文斌自己。
高桂芳也朝陈文斌点点头,语气温和:“既然陈总你有事要忙,那我先告辞了。你忙,我不打扰。”
陈文斌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晕倒。马勒戈壁,这叫怎么回事啊。
他人坐在轮椅上,刀口还在隐隐作痛,这会儿失了先机,想要推开那哭哭啼啼的前女友都做不到,人生真是从未如此狼狈。
气得他破口大骂:“你别发神经啊,别逼得我动手。马勒戈壁,老子没对你怎样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他这厢正暴跳如雷,那边又有人加入战场。
一对年纪差不多四五十岁的夫妻模样的中年男女一左一右,“扑通”跪在了陈文斌的轮椅前,开始大声嚎啕:“陈老板你行行好,你就放过我儿子吧。你要跟这个破鞋偷.情我们也不敢管啊,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们儿子一条生路吧。”
刚才前女友过来哭哭啼啼时,就已经引得不少路人侧目。这会儿中年夫妻唱念做打俱全,更是让众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哎哟喂,这是偷.情人.妻结果还要害人家男的,活脱脱的西门大官人啊。
第290章 为什么都怪我
强行上马的西门大官人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有生之年,陈文斌就没如此憋屈过。
他身边一堆包小三养二奶,小四小五排成队;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折腾成什么样儿都能天下太平。
怎么到了他这里,他一离了婚的单身男人正儿八经谈个恋爱,还一脚跌进了茅坑,爬到爬不起来了?
老天爷这是眼睛瞎了吧!
陈凤霞也想摸鼻子,就这事而言,陈文斌的确挺冤枉的。不过老天爷不长眼睛的时候多了去,实在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完全不值得拿出来说嘴。
这边前女友还趴在他腿上嘤嘤嘤,一口一个“陈总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那边中年夫妻就左右开弓,跪在轮椅两旁“砰砰砰”磕头,每一个头下去都实实在在,甭说那声音惊天动地的吓死个人,就是额头上油皮破了,渗出来的血丝也叫人心惊肉跳。
被三面埋伏的陈文斌却想死的心都有了。狗日的,艹他们祖宗十八代,老子才是受害人。老子到现在刀口还疼呢!
可惜广大人民群众吃瓜一般只看眼前。瞬间围观群众就对着他指指点点。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男的睡了人家老婆,还把人家老公送去蹲牢房,缺德!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这奸夫□□再往前数几十年,那是要沉塘的。西门庆和潘金莲合起来谋害了武大郎,可怜什么时候才能有位二叔为哥哥讨回公道哟。
围观人群越多,中年夫妻的哭喊声就越大,每一句都像是在咏叹调。核心主题无外乎他们含辛茹苦养大孩子多不容易,他们的孩子又是多么的老师可怜。
陈高氏慌慌张张地跑回头,惶然地抓着女儿的胳膊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满地鸡毛的破事呗。
捅了陈文斌的凶手被警察从老家揪回了江海,他爹妈就彻底懵了。
等到搞清楚事情原委后,夫妻俩就咬紧牙关要把儿子捞出来。这世道坏了,搞破鞋的逍遥法外,被戴绿帽子的反而成了罪人。
他们先去公安局闹了回,差点儿没被拷进去一块吃牢饭。后来又叫人指点一番,说这就是情敌之间争风吃醋,民不告官不究,只要那被捅了的人不打官司,这事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