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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姒思阙很想挠挠头说,虽然过程努力是有的,但是...回想起来,好像她也不过陪太子殿下游了游湖,和被他强.吻了一下而已,就连去游湖也是太子提出,衣裳也是太子自个弄的,她好像也没花多少心思,好像...也算不上险难万分啦...
“同德顺年,姒氏有姬,名讳思阙,生于...”
司马磊开始念起了祭文,此时思阙也已经站定了既定的位置,双手合十,头微微垂下,余光却不动声色地注意着正前方偏东南的位置。
此时青宫中。
“庞先生,你说的可当真?!阿姐他们今日要做如此危险之事,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姒思朗刚听完庞仲进来说的一番话,急得瞪大了眼睛,直接从床上滚下来。
庞仲连忙去扶起。
“公子,其实臣也没有十足把握,今日以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靠猜的。您也知道现在楚宫里的人,都死死地看守着臣,根本不让臣离开这青宫半步。不过,臣昨夜思来想去,彻夜未眠,终究觉得此事有问题,今儿让青宫一个小奴出去查探,如今臣倒是能肯定几分了,这才赶紧来禀告公子的。”
庞仲俯身作揖道。
“公子对臣有两次舍命相救的大恩,庞仲此生,只要是公子用得上臣的地方,便是赴汤蹈火,臣也在所不惜!”说着,庞仲便弯膝跪倒下来。
“行了行了!庞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赶紧过去,晚了阿姐他们就危险了!”
姒思朗因为腿伤未愈,行动不便,所以坐在一张庞仲亲自设计制造的带木轮的椅子上,由他亲自推着往有祭天神坛的延熹殿去。
同时,思朗也手执卫兵的木牌,迅速调动他手底下的人马进宫,但调遣将士那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只能加急,让人尽快赶到宫里头。
可思朗抵达延熹殿的时候,场中早已混乱不堪,被斩断的衣料,血迹洒落在砂土铺压的地上。
所幸的是,楚室这边参宴的宗室人员似乎只有受轻伤,已经被司马磊安排好的士卒护在望台下一大片荫地下,并没有严重伤亡。
但是,祭台前却多了一个大铜鼎。
不远处是楚宫的卫兵和一些身手不凡穿齐兵服饰的人在恶斗。
放眼在混乱人群里,却始终未能找到仲父司马磊和姒思阙的身影。
“庞仲!快随我去找阿姐!”
思朗有些慌了。
而此时,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朝他们走来,是穿齐国寺人服的赵程。
赵程甫一看见庞仲推着思朗前来的时候,皱了皱眉,神色有些复杂,但思索片刻,还是刻不容缓道:
“城外的楚兵,公子朗可有权力下命他们速速释放我大齐将卫?啊,不是...那是一群挑辎重的男奴...”
原来赵程已经想好了办法,今日就让城外的暗卫伪装成楚民混进来制压那些晋国杀手,但无奈,他也不知道司马磊他们的计划,在刚要进城的关节眼竟被司马磊派出的兵搜查出来,还当场大战了一番。
赵程受太子殿下的命,此趟来楚决不能伤害楚国一兵一卒,于是他们的暗卫虽然厉害,但是和出兵对战的时候却不敢动真格,以致轻易就被楚兵围捕起来。
“夫人和贵国的大庶长,被他们困在那个铜鼎里,再不揪住那些杀手逼他们放出二人,他们就会被活活闷死在铜鼎里了。”
“而且......”赵程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且,赵先生似乎算漏了一子,晋人中竟然还混入了燕人,看来这次暗杀计划中,燕国和晋国早已暗暗合谋好了,晋国扔几个子趁机解决楚国的司马先生外,还预备着让燕国的兵马来充当这屠猪的第一刀,所以,燕兵此时,如庞某料想不错的话,不久便会来压境了。”
庞仲接过了话道。
赵程看着他,捏了捏拳头,终是愤然拂下。
他是没有料想过燕国的国君居然如此窝囊,也如此没有头脑,晋国欺压他们至此,他们竟然转个头像条狗一样去舔晋国,还用自己的兵马给晋国当刀。
怪也只能怪他低估了人性,单凭他有一丁点庞仲的唯利是图小人之心,就该猜得出燕国之前的行举有所不妥。
一想到庞仲当年间接害了他赵家满门,此刻面对他,他就觉得意气难下。
“公子,如若您信得过庞仲,就把令牌给我,城外的士卒,庞某会给公子办妥。”庞仲朝轮椅上的思朗请命道。
姒思朗没有耽搁,立马就解令牌给庞仲的动作令赵程不禁侧目起来。
“公子朗!此人乃晋国来的奸细,你怎能把令牌给得如此干脆?!”
庞仲没有理会他犀利的言辞,反倒将木轮椅的手柄塞到了赵程手中,幽淡道:“赵先生,如今您与庞某乃同坐一船上,望您也能懂事些,好好替我照顾好公子,庞某去去就回。”
“你!!”赵程被他的冷嘲热讽气噎。
“等一下!”在庞仲离开之前,赵程及时叫住了他。
他脸上依然挂着愠怒的神情,但话语间已经恢复了理智和平静:“那还要拜托庞先生出去时,顺道帮我将一封密信送到城门驿站处,那里有我齐国的信吏,赵某得给我们殿下禀告,将情况紧急传回。”
姒思朗手底下的兵一同参与了进来,原本节节颓势的一方渐渐便跟晋国杀手打成了平手,死伤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