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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好几遍茉莉花终于忍受不住穿好衣裳出来,沈徵把苹果递过去道:“张嘴。”
夏犹清刚咬一口,他便撒手离开,拿起衣裳道:“不许偷看啊。”
夏犹清赶忙道:“我去让人换水。”
沈徵一丢把腰带搭在屏风上:“那不得再给人家一回钱,这么不会过日子,我又不嫌弃你。”
夏犹清哼他一声正要叫方才的人来换水,却正好听见门响。
门外道:“客官,小的把吃食买回来了。”
夏犹清打开个门缝,将食盒接过来,可没留意竟然还挺沉,那跑堂赶忙一接将盖子碰掉了,夏犹清笑了笑道:“是我失手了,没想到这么重。”
跑堂赶忙道:“是小的不仔细了,这里头有我们这著名的香烤蹄髈,是重得嘞。”
这味道还真是香,夏犹清双手将食盒接稳正要关门,却听外头一声嚎:“那个人你过来,他们吃的那东西,方才我们怎没见?”
跑堂赶忙过去应付,夏犹清正要关门,不经意一眼却惊了一下,那边叫唤的人竟是沈徵那缺德亲戚。
第47章 报应 偷偷在门缝向外看,他们一家……
偷偷在门缝向外看, 他们一家还不依不饶和客栈跑堂的吵,那跑堂的实在不耐烦道:“人家给了跑腿钱我才出去买了那些来,你们的水饭是生逼着我们店里白送的, 不要钱还挑挑拣拣!”
之后跑堂啐了一口再不理他们下楼去, 夏犹清也轻轻合上了门。
沈徵出来时见夏犹清已摆好了菜,便搬着凳子坐到她旁边, 才拿起筷子,便听夏犹清拿着筷子问他:“你猜我方才见到谁了?”
沈徵立时竖眉瞪眼虎牙泛光:“岑照又来了?!”
怎么能想到这来, 夏犹清道:“不是不是,是诬陷你的那不知哪里来的亲戚。”
沈徵老实坐了下来收起方才龇牙的模样, 眼重却真的蕴起寒气,夏犹清赶忙按住脑袋他道:“他们固然该死,可用你换他们三个的命, 也是赔本的买卖!”
沈徵看着她突然抿嘴一笑:“那我自然不能让你赔本……有什么奖励?”
变脸还真快。
夏犹清往他嘴里塞了块萝卜应付过去,可心里许多东西绕来绕去, 便开口问他:“过去十几年都没见过他们了, 他们会突然跑出来害你,定是受人指使,不知这背后的人是谁?”
沈徵把萝卜咽下去顺便舔了下她指尖,被夏犹清嫌弃不已。
“应是沈科, 旁人纵知道我是沈家养子, 看的也会是沈家,而沈家人最清楚我的事,能从原来的身世中找到话柄。我被叫去查问的时候, 沈科是第一个证人。”
“果然是他。”夏犹清哼道,“本来想让沈祖父找个沈家人出面替你去对付那一家子,可在门外听到他们已经把你除族了, 便没再进去,出来时却见到了他,还亲口承认了他是你害的。他害你倒不是件想不通的事,可他的好处是谁给的?那天他穿了官服,后来我去打听,他是留在京里做了官。”
沈徵也道:“我也在想这个,以他的脑子和能耐,自己做不来这事,不知那背后的人是谁…此人若是小人物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若是大人物大可直接来,根本不必费这么大力气背地里通过沈科对付我。”
“不知此人是谁,那此人的目的就只是打压你?”夏犹清也想不通。
沈徵摇了摇头道:“沈科定是要我越惨越好,可他最多害我到如此,而背后的人,似乎意图也不在要我的命,否则便不是污蔑我母亲,而是伪造些证据污蔑我和番贼勾结。”
一时想也想不通,便先静观其变也罢。
吃过了饭沈徵叫人来收拾好,回来时夏犹清都要睡着了,他便吹了灯钻进被子里,夏犹清往里滚了滚又被他抓回来,正要摆脱他夏犹清突然隐约听见嘎吱一声,像凳子重重在地板上滑过去,声音不大却极刺耳。
她吓了一跳一把揪着沈徵领子,沈徵不知怎么回事正要问却被她一把捂住了嘴,接着听到一声不大的闷闷的呻吟声,可一声就没了。
那边正是那一家三口,这是要被灭口?
那么动手的人岂不就是那背后收买他们的人?
夏犹清也一下子想到,却被沈徵抱起来塞在了窗边矮柜子里,她又赶忙拉住沈徵道:“他们今天还不能死!我们到此投宿没有隐藏行迹,他们又死在这,日后被有心人查出来你说不清的。”
沈徵点点头将柜子盖关上,提起刀顺手在桌上摸了个茶碗悄声出了屋,到了对面一间空房,重重一个茶杯砸在那屋门上,屋里又一阵轻微响动,屋里出来了个蒙着脸伙计打扮的人,可此人高健警惕,一看就是练家子,甚至不像江湖草莽,而像军中之人,沈徵刚要追,店里的人却被吵醒起身上楼来,沈徵为尽量避免和此事扯上关系,只好放弃追他赶忙回了屋。
他才关上门跑堂便已上楼了,他又赶忙把柜子打开将夏犹清抱出来,便听外头一声惨叫。
“来人呐,死人了,死人了!”
跑堂没命跑下楼,惊声外面一阵吵嚷,应是又有人出去看热闹,看着又吓得吱哇叫,夏犹清抬起头问:“还是死了?”
沈徵摇头道:“按着时间算,至少还有活口,那个人事没办妥肯定还会回来,如此便是他在明我们在暗,抓了他我便不怕被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