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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战这时候又想起了他干的好事,背过身,气恼地红了眼,一副不愿搭理薛平贵的模样。
薛平贵苦恼不已,赶紧说:“王后,此事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说好不好?”
代战没答应,但也没反对。
薛平贵知道她这是愿意听自己解释了,连忙说道:“那孩子不是我想要的,是宝钏想要的。当年我跟凌霄回中原找宝钏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为了躲避魏豹的纠缠,流产了。失去了孩子,又伤了身体,如今她年岁已大,不易有孕,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故而买了月娘,我也只跟月娘同房过一次,等她生完孩子就会将她赶走。你便当同情宝钏一次吧,不然她以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多可怜。”
代战回眸瞥了他一记:“什么孤孤单单,你不是要把她带回西凉了吗?”
“那我最主要的时间还是要陪你和咱们的两个孩儿,还要处理国事。没多少时间陪她,她在西凉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孩子也有个念想嘛。”薛平贵连忙哄道。
呸!渣男!许殊心里有一万句mmp想骂。算时间,薛平贵出征后王宝钏就怀孕了,他回来时候已经跟代战搅合在一起了,那时候王宝钏才发现自己怀孕没多久,至少月份不会很大。
从长安到玉门关,再到上战场,薛平贵养伤、受伤,回长安,怎么也得好几个月吧。这岂不是说,他一上战场没多久就受伤了,然后就被代战看中,回来没找到老婆,听说老婆改嫁了,也不证实,就“伤心欲绝”地回去高高兴兴地娶公主了。
今天是他自己跑回来接原配的,如今又说去了西凉没多少时间陪对方。这不就是两头骗的渣男吗?
可是代战还就吃这一套,撅起嘴问:“你是爱她还是爱我?”
许殊不想听了,不用听她都知道,薛渣男一定会将代战哄得服服帖帖的。感觉薛平贵文韬武略的技能都没点亮,唯独点亮了哄女人的绝招,难怪软饭吃得这么溜。
许殊站直了身,回头就看到月娘同情地望着她。
许殊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的小脑瓜不适合想东想西,安安生生养胎吧!”
丢下这句话,许殊好心情地躺到床上补眠去了。
月娘见她还能睡得着,更觉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以她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个老爷明显是个靠不住的,那个西凉公主更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想来想去,还是夫人稍微正常点,她还是坚定地跟着夫人吧。
一觉没睡醒,许殊就听到代战的丫鬟过来请她过去,说是代战要见她。
许殊抚平了衣服上的褶子,跟着丫鬟去了隔壁。
薛平贵已经不在了,只有穿金戴银,打扮得异常华丽贵气的代战坐在桌边。
见许殊进来,代战也不吭声,兀自喝着羊奶,有意给许殊下马威。
可许殊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代战不叫她坐,她便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
代战气结,瞪大眼珠子:“我允许你坐下了吗?”
许殊悠悠地看着她:“王后,我乃是薛平贵的原配,他的屋子里,我应有坐下的权力吧!”
提起这个,代战就矮了一头。她恼怒地瞪着许殊:“你,你阴魂不散!”
许殊不想跟个没有自我的工具人吵架:“公主,即便有怨有恨也该是我才对。这十八年,我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也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孤苦伶仃,苦守寒窑。算了,不提这些,公主,你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代战性子直,脾气火爆,说不过许殊,重重地放下杯子:“哼,你身边那个狐狸精以后不许出现在平贵面前,等她生了孩子就立即给我撵走了!”
代战面对原配正室,天然矮一头,但她也不惧,王宝钏吃了十八年的苦,如今人老色衰,又背井离乡到西凉,不足为惧。她比较担心的是娇媚温柔的月娘。而且破戒这种事嘛,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要将一切都扼杀在摇篮中。
许殊点头:“好,等生下孩子,便让月娘走就是。”
见许殊如此好说话,代战的脾气稍缓:“到了西凉,不会让你吃苦的。”
许殊笑了笑,没接这话,起身出门,刚关上门,她就听到后面传来了瓷器砸门的声音,而一抬头对面就是薛平贵。
薛平贵显然也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他一脸歉疚:“宝钏,对不起,代战脾气比较急,让你受委屈了。”
知道你新老婆是个厉害的,还要将原配接过去寄人篱下,脑子呢?哦,你不是脑子坏了,是心肝黑了。
许殊低垂着头,声音有些低落:“我明白,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对你又用情至深,自是不愿与人分享丈夫。我便罢了,只是月娘,她还怀着身孕,又跟着咱们奔波,关在客栈里好些时日了,心里憋屈郁闷,为了孩子,你有空去看看她,宽宽她的心吧。”
薛平贵摸了摸鼻子:“好,我有空会去的。”
许殊微笑着点了下头,善解人意地说:“你回去劝劝公主吧,怄气伤身,莫让她气坏了身子。”
薛平贵感动不已,上前握住许殊的手:“宝钏,你真好!”
许殊赶紧缩回了手:“别说了,你快进去吧,不然被公主看到,她又要生气了。”
薛平贵依依不舍地看着许殊进了隔壁屋,这才推开门进去。
代战这会儿看到他,还在气头上,背过了身,不等薛平贵开口就直接说道:“准备一下,咱们今天下午就出发,连夜赶路去玉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