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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写完以后,楚酒酒带去四合院,让马所长看了一下,马所长看完,感觉选题没问题,他就已经放心了一半,再看内容,说实话,这些年写这个的人不少。
因为这个安全啊,就是一个劲的抨击清政府呗,谁不会。
但楚酒酒抨击的同时,还往外引申了一下,尤其是对未来的思考,感觉比较新颖。
马所长本来就是研究世界史的,他对其他国家的了解更深入,来了兴趣,马所长就替她改了改,指出几个错误,还有浅薄的地方以后,楚酒酒又拿回去改了一遍。
之后再改,再再改。
……
楚酒酒从没发现马所长还是这么吹毛求疵的一个人,连用词他都要纠正,声明和说明,不都是差不多的意思,还非要她改过来。
就算现在楚酒酒会写论文了,其实她还是不懂,论文到底是什么东西,代表着什么样的学术意义,幸好,她听话,即使马所长要求再多,她也一一照做了。最后,拿着全新改版的论文,马所长在楚酒酒的名字后面,龙飞凤舞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认识这么长时间,楚酒酒一直马所长马所长的叫他,这还是第一次,她看见马所长的大名,睁大双眼,她好奇的看着马所长写的三个字。
马大虎。
……
算了,以后还是叫他马所长吧。
马所长把论文拿走了,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联系过楚酒酒,十二月,首都刚下过一场大雪,楚酒酒穿着薄毛衣,坐在一楼客厅里。今年楚立强给家里买了一个暖桌,四方桌,上面能烧水,下面有炉子,周围还有棉被盖着,听说这是从日本引进的,如今中日建交了,日本的东西,也在逐渐的往国内传。
楚酒酒一边写作业,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右边的脸颊上长了一个小小的青春痘,从去年开始,每隔一两个月,她脸上就会长一个,数量不多,但因为她白,就很显眼。
看见她长痘,温秀薇比任何人都紧张,每天都盯着她,要她不准摸,不准挤,就这么晾着,反正它自己会消失的。
等到了晚上,她就给楚酒酒敷黄瓜片,不知道是黄瓜片起作用了,还是楚酒酒天生底子好,还别说,她脸上真的没有痘印。
温秀薇青春期的时候也长过,现在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她额头接近眉毛的地方有非常浅的一个痕迹,那就是她不小心挤破留下的,这些年温秀薇一直在往眉心的位置涂护肤品,虽说痘印一直都没有彻底消失,不过,她那块的皮肤,倒是肉眼可见的吹弹可破了。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温秀薇平时很温柔,可一沾上她坚持的事情,她就会化身全家人的噩梦,楚酒酒不敢违逆,却总觉得脸上痒。不能摸痘痘,她就摸痘痘旁边的皮肤,缓解一下心里的冲动。
温秀薇出去跟关金巧吃饭了,韩生义在自己家待着,楚绍则出去扫雪了,楚立强说是晚上回来,白天要跟朋友叙叙旧,楚家就楚酒酒一个,她百无聊赖的放下笔,打了个呵欠。
望着暖桌,她开始思考,是在这睡午觉,还是去楼上睡。
她想的很认真,以至于电话响起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
浑身一抖,楚酒酒醒过神来,赶紧蹭到茶几边上,但是因为外面冷,她没有从暖桌下面出来。
拿起听筒,楚酒酒张口就是一声,“爸爸,你要回来了?”
马所长哈哈笑了起来:“虽然我很想,但我不能夺楚政委的权啊。”
楚酒酒:“……马所长,您有事吗?”
当然有事,不然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往楚家打电话。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第一场雪把整个紫禁城都覆盖了,京城道路上都是厚厚的积雪,各单位自发的阻止工人出来扫雪,军队也出动了,今天一早,大街小巷里全是解放军战士努力扫雪的身影。
楚立强就是首都军区的首长,不过这次扫雪没轮到他们师,所以楚立强还是清闲的。
楚绍拿着扫把,他在门口,把自己家周围一圈的雪都扫了出去,仰头看看房顶上的冰棱,楚绍不知道该不该现在敲掉。
敲了还是会再化出一根,可要是不敲,冰棱掉下来,非得给人砸出个脑震荡不可。
那还是底层的,要是砸到的是三楼的冰棱,估计就能直接送火葬场了。
楚绍眯着眼,思考一会儿,他放下扫把,准备去韩家借一根铁棍,刚转身,他就看见穿着军大衣的楚立强向自己走来。
楚立强笑呵呵的,看起来心情不错,“儿子,干什么去?”
楚绍一愣,“爸,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楚立强:“雪太深了,怕晚上回不去,我们就吃了个午饭,然后老秦就回家了,正好,我也不想在外面待太长时间。”
说完,楚立强又问:“酒酒呢,还有秀薇,她回来了么?”
楚绍刚要回答,被楚立强念叨的某个人就从家里冲了出来。
楚酒酒连鞋都没换,就穿着那双棉拖鞋,她跟个炮弹一样,出门就往右拐,看见她的模样,楚绍瞠目结舌,一把拽住了她的辫子。
“啊!疼!”
楚绍也是太心急了,听见她喊疼,赶紧就松了手,“还疼!你不冷啊!知道现在多少度么,你穿个毛衣就跑出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