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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米亚皱眉看他,“我们已经死伤不少人,明明可以少付出代价,为什么不?早前谁非要带着七千人走侧翼?”
哈尔米亚说完,对方心虚,又有些不甘心,恼怒道,“单于,此时再翻旧账做什么?”
枯木一族首领道,“怎么不该翻旧账,要不是有人好大喜功,怎么会搭进去这么多人,又不只有你一个部落的将士,我们一族折损了多少你不清楚吗!”
“你!”
眼见着主帐中要吵开,哈尔米亚压下,“各位叔伯不必争吵,就这一两日时间,容我想想。”
话音刚落普益部落首领轻哂,“说打的是你,说不打的也是你,有什么好想的,就算南顺不是故布疑阵,我们大军压境,直逼西关,哪来那么多援军。”
哈尔米亚沉声,“我说,容我想一想。”
大帐中气氛紧张,最后不欢而散,自从南顺第一次偷袭开始,这样的局面在主帐中就不少见,而且冲突越发明显,尤其是繁伊一战后,巨大的伤亡之下,让各个部落瞬间撕破了脸,开始相互冲突。
今日这样局面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谋士留到最后,“普益部落越发不听令于单于了。”
哈尔米亚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那是他舅舅,但和他对峙冲突最多的也是他舅舅,“先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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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中,许娇没说,葫芦撩起帘栊入内,“小姐,西戎今日不出兵了,不打了。”
这句话一刻没听到,许娇一颗心便是悬着的。
葫芦温声道,“说要休整两日。”
她离开仓恒的时候是十六日,路上一日,今晚过了便是十四日,休整两日就是十三日。
许娇一声长叹,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还剩十三日。
她早前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她是多希望一睁眼就是二月中……
葫芦看向许娇,“小姐。”
许娇回神,“怎么了?”
葫芦低头道,“上次宫中生变,葫芦没留在小姐身边,这次葫芦一定守着小姐。”
他的脸隐在青面獠牙面具下,看不真切,许娇轻声道,“不会有事的,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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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去了军中寻吃的,葡萄善交际,大致意思,说他们家大人饿了,来寻些吃的。
对方明显热忱,也想从葡萄口中套话,“你们大人这一趟来做什么的?”
能这么问的,都不是哈尔米亚的人,葡萄伸手做一个嘘声姿势,悄声道,“还不都是特意来同你们单于说一声,别轻举妄动,西关那边……”
言及此处,葡萄赶紧伸手捂嘴,好像意识到做错话了一般,赶紧道,“我什么都没说。”
抓了吃的赶紧跑。
待得葡萄离开。
方才的人辗转入了普益首领帐中,“首领,问过了,来得是苍月使臣,早前单于单独见过,听对方的意思,西关没那么简单,别轻举妄动。”
普益首领轻哂,“我看哈尔米亚是一早就知道西关有驻军在,他要打下西关,是给他做大单于铺路,我们是替他做嫁衣的,死多少人都得往上堆。他自然要供着苍月,让苍月给他做底气,如今苍月都来提醒,他这是骑虎难下了。”
“那要怎么做?”
普益首领道,“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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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葫芦折回,夜色已经很深,许娇还没心思睡,一直在等葫芦。
葡萄刚同她说起有人打听的事,许娇知晓有人上钩了,眼下葫芦来,是说起郭睿的事,“还有一口气在,怕是明日不好熬。”
许娇面色苍白。
***
大帐中,谋士正好说起岑清来,“单于可有怀疑岑清?”
哈尔米亚端起酒杯,淡声到,“有。”
放下酒杯,哈尔米亚看向谋士,“但是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目的,这么做对苍月没有益处,除非,她不是苍月人,是南顺人,但分明不是……”
早前她身上就有苍月的官印通牒,柏靳也让她捎书信,不可能有假。
他是怀疑,但他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岑清身份特殊,他不想得罪苍月。
谋士叹道,“眼看西关就要拽在手中,若是因为岑清的一句话耽误了,单于可会抱憾?”
他一句话点醒了哈尔米亚,眼下撤军,功亏一篑。
谋士又道,“反正明日都在修正,等细作消息,不如,再探一探岑清和她身边的侍卫?还是那句话,两国交战,她一个苍月人怎么能安稳走到这里?”
哈尔米亚皱眉,“不要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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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间,乌齐卢来请,“岑清大人,单于有请。”
许娇叫不是去哈尔米亚大帐的路。
许娇问道,“这是去哪?”
乌齐卢应道,“昨日岑大人不是见过一个南顺将领吗?”
许娇知晓说的是郭睿,不由心头一紧。
乌齐卢道,“大人不知道,这人跟不要命似的,杀了我们很多士兵,单于昨日瞧他的模样快死了,说想趁死之前审一审……”
许娇没有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红包,记得按爪,截止明天12:00会发,假期七天都有,但是12点截止,以为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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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相爷和抱抱龙写多了,放个预收,可能会先开,还是东宫伴读之间的事,但是反过来的,女扮男装的天子和……,大家收藏下,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