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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难听点,宗绫其实多少也被曾经的种种打击折磨以及多方面的洗脑,逼得她心绪认知在某些方面,出了些极难让人发现的问题。
毕竟那个时候的她,年纪还小。
别人不知道,宗绫不知道,但她的丈夫,秦洬却知道。
他突然对施衷缘道:“将军不该说些什么?毕竟就是因为将军曾经的顽固不化,不肯相信阿绫的话,才害的阿绫失去了父母。”
当宗绫在听到这话而觉得诧异之际,老夫人跑了进来将她抱入怀中,难得哭道:“都有错,我们施家的人都有错,是我们都不肯相信绫儿。”
施衷缘哽了哽喉咙,终是叹道:“我会派人将真相查明白。”
老夫人闻言过去怒道:“还查什么?你这是至今不肯相信绫儿的话?”
秦洬不管他们吵什么,只摸了摸宗绫的脑袋,牵着她走出了正厅,等她慢慢的感觉负担更小。
后来宗绫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跑回了正厅问施衷缘:“外祖父,我娘的墓地呢?”
施衷缘未想她会突然跑回来,他犹豫了下,道:“改日再说吧!”
老夫人更愤怒了:“为何不说?你老头子,就爱净找事是不是?这事瞒了我们五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施衷缘如今也是乱的很,他叹了口气,迈步就不顾老夫人的阻拦,离开了正厅。
看着离开的夫妻俩,宗绫怔了怔,突然绷紧身体问秦洬:“你说,我娘会不会没死?西北面的某个地方会不会关着我娘?”
这事,她一直想了很久,最后仍是忍不住得出这个大胆的推测。因为,她真的总是在寂静的黑夜里,听到她娘的声音。
秦洬看着她:“那今晚我们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
隐州这段剧情不多~
第107章
施衷缘当真是被老夫人好一番折腾, 好不容易摆脱了老夫人,他便吩咐下去:“抓住刘祈雨, 查明当年的事后, 军法处置。”
随着亲信的离去, 他叹了口气,负手立于书房的窗口处, 久久未曾动弹。
后来施琏与施大夫人踏入了, 施琏问道:“不知爹唤我们过来, 是所为何事?”平时有什么公事,唤他倒也正常, 今日却也唤了他这自小儿子不在后, 就一直不闻世事的妻子。
施衷缘回过身, 看了看面容憔悴的大儿媳, 又看了看只要一有机会便会陪陪妻子, 怕妻子想不开的大儿子。
如他所料,这两人还不知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之事。
他便将外面所传的事情都一一与大儿子夫妇俩说了。毕竟宗绫虽也犯了错,但那些错也因为过度的惩罚而显得微不足道了, 如今真是他们施家欠宗家的, 欠宗绫的。
所以他们全家都不能当此事如未发生过。
施琏与妻子听了父亲的话, 自然是震惊的。由施琏的问道:“爹确定这是属实?”
毕竟他们都认定了宗绫是个无恶不作的女孩,能做那种事也不稀奇。可如今却被告知烧了粮草主库的是刘祈雨,这着实难以置信。
施衷缘看着大儿子脸上的怀疑,心中更是感慨,他道:“我已派了人去查此事, 是真是假不久便知。若是真,那咱们施家就欠宗家,欠阿绫太多。”
一直不说话的大夫人抿起了嘴,其实她是一直不喜欢那个爱惹是生非的宗绫,公爹所说的话,她并不相信。
施衷缘又道:“若是真,咱们就得向阿绫认罪了。”无论当初的宗绫值不值得他人相信,他们冤枉了人却不假,害了宗家家破人亡是不假。
认罪……可这罪就大了……
夜时,秦洬缠着宗绫好一番缠绵,直至夜深后,搂着累瘫的她歇息时,宗绫突然喘着气有气无力道:“咱们去看看吧?”说这话时,她的心里自然是紧张极了,毕竟觉得她娘还活着,真是痴人做梦。
可她仍旧是做了这个最美好的梦,否则如何解释最近发现的种种异样?
她本是因情潮太大,不由掐入秦洬肉里的手指,再次情不自禁使了力。
感觉到疼痛的秦洬,低头亲了亲身下人的鼻尖,安抚道:“别紧张。”
宗绫睁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我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我仍旧是不由抱起了这个希望,放都放不下。”
秦洬看了她的眼睛半响,突然问道:“关于当年的事,你不怨施家人冤枉了你?”
宗绫未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她愣了下,垂眸道:“哪有不怨的道理?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曾经的我劣迹斑斑,不值得人家相信。”
默了一会儿后,她又轻轻的,闷闷的道了一句:“当初连我爹娘都不相信我。”
所以她还能怨谁?
秦洬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他怜惜的低头吻上她的唇。如此一看,他倒是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都不无辜,连她爹娘自己都要对自己的死担责任。
亲了她一会儿,他便起身先给自己穿了衣服,然后又给她穿了衣服,理了妆容后,他牵着她出去,进入了黑夜中。
施府整个西北面都被封了起来,四周看守的侍卫很多。但有秦洬在,再多的侍卫也能无声无息间被撂晕,然后牵着她非常有目的性的前行。
宗绫问他:“你知道在哪里?”
秦洬应道:“前几天我也听到了声音,便断定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