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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逃离 (答谢@大米小米最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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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意识到我被邢子获软禁了这个事实,我也不想去问陈姐了。问也问不出什么,何必难为她呢?
    我只是他养的一只宠物,而陈姐只是个饲养员,一切还不得听主人的。
    最终我还是没有出小区,跟陈姐回家了,也没心情吃那明治雪吻了。
    回到卧室,我钻进被窝,把暖风开到最大,还是觉得彻骨的寒冷,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悲凉。
    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平等,我也没有任何自主权。爱与不爱,要与不要,捧在手心还是扔在地上,全部由他决定。
    夜晚,我坐在床上看着从浴室里出来子获,他还是那么高大健硕,身上肌肉的纹理清晰而平滑,平坦的小腹,漂亮的人鱼线,内裤包裹着他紧致地臀,修长的腿肌肉分明。我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他了,这个曾经我无比熟悉的身体。
    “干嘛这么看着我?”他有些不自在地笑笑说,“看得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说着他便上了床,双手撑在我的身侧,俯看着我。
    他的脸贴的那么近,我和他彼此呼吸相闻,我看到他眸色中闪动的情绪,这样的情绪我太熟悉了,曾经彼此的情动。
    我笑了笑说:“周末我约了小唐去逛街。”
    我看到他眸中的火苗瞬间熄灭,他翻到一侧躺下说:“天气太冷,到处都是感冒病毒,你身体刚好,就别出去了。想买什么我让杨敏给你去买。”
    我心中暗暗叹息,果然他是不会让我出门的。
    “好。”我答应着。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答应的这样痛快,他有一瞬的错愕,然后笑笑说:“怎么这么乖?”
    “你不希望我这样吗?”我问。
    他没有回答,从身后抱住我,嘴唇轻轻地在我的脖颈后摩擦。
    “可以了吗?”他问。
    “已经一个月了,理论上是可以了。”我平静地回答。
    “可以吗?”他又问。
    我轻笑一声说:“你什么时候做这样的事还需要向我请示?可以,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工作。”
    他手上的动作一滞,我也不等他反应,转过身环住他说:“来吧,就现在,快点。”
    他看着我没有动。
    “怎么了?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我笑着问,一抬头吻住了他的喉结,轻轻地用牙齿搓磨着。
    终于,他无法控制地与我拥吻,厮磨……
    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我要离开他,逃走!
    ……
    “怎么不抽烟了?刚才做得不舒服?”我平静地问。
    “观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怎么会?你刚才没感觉出来吗?”我牵牵嘴角。
    “我是说,心里。”
    “爱,你希望有多爱,我就有多爱你。”我苦笑一下,“被关在这里,除了爱你,我还能做什么?”
    我也不想再听他说什么,抬手关了灯,说:“我累了,想睡了。你不累吗?”
    夜就在彼此的沉默中流过。
    我知道要想逃走不容易,且不说陈姐日夜看着我,出去买菜也会把门在外面反锁。我猜在这周围某处或许还有其他人盯着我。
    而且,还有齐爷派来的人也在附近。
    当然,离开子获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齐爷的人带我走,可是我不会这么做。我可以离开他,但不想背叛他。无论我怎么想,只要我去了齐爷那里,就是背叛了他。
    王哥又来给我送东西,我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最近子获回来的多,他们也是比较放松的,所以我估计夜里他们不会跟得很紧。
    三天后的夜里,我肚子痛得直不起腰,在床上翻滚,蜷缩成一团。
    子获慌得一头汗,给我穿好衣服,抱上车,飞车去往最近的医院。
    大半夜的,他没办法有任何安排,只能按规矩办事,去排队挂号。
    我对陈姐说想喝点热水,出来的匆忙也没有带保温杯,陈姐只能离开我去护士站讨水。
    我支走了陈姐,立刻起身从侧面的小门跑出医院。三甲医院的急诊门口即使是半夜也有很多等的出租车。
    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那是老城区,人口密集,监控少。
    刚上车五分钟,我的电话就响了,是子获打来的!
    我关掉手机,咬了咬嘴唇,轻轻地说了声:子获,再见了!
    到了地方,我下了车,步行穿过几条街进了一家洗浴中心,这里可以过夜,又不需要身份证。
    我躺在休息厅里等待着天亮,忍不住打开手机。马上几条信息进来了,都是子获发来的。
    “观儿,告诉我你在哪儿?”
    “回复我,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马上回家。”
    半个小时他给我发了八条信息,我突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邢子获,你现在知道我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不接听不回复,我心里的滋味了吧?
    我关掉手机,继续躺着。我猜他一定找我找得人仰马翻,一定以为我已经跑远了。
    天亮了,我离开了洗浴中心,坐上了去往郊区的公交车。坐在公交车上,我暗自得意,他一定想不到我会坐公交车离开。
    到了郊区,我又乘公交到了郊县,然后搭长途汽车去了邻省的一个县城,找了一家农家乐先住下。
    我付了一周的房租和押金,我身上的现金不多了,只有不到一千块了。我的卡里虽然还有些钱,可是我不敢去取。我猜以子获的能力,只要我一提款,他就能知道我在哪里。
    我只能跑得远一点才能去提款,下一步去哪里,我还没想好。我突然发现,这是一次准备极不充分的逃离,我甚至都没有带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有一个终点可去。
    农家乐提供三餐,不过都要花钱。我去镇上的小店买了几件换洗的内衣裤,和洗漱用品。回去先睡一觉再说。
    躺在简陋的床上,我睡不着。忍不住又打开手机。
    一连串的信息涌进来,全都是子获发来的。他几乎每隔一小时就给我发一条信息,都是问我在哪里,让我回家。
    看来他这一天一夜也是不眠不休。想着我就有些心疼,又连忙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
    夜里,我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我房间外面总是有各种奇怪的响动。
    我突然就有些害怕,害怕半夜突然有男人进来强暴我,又怕被人下了迷药给贩卖到山里。我不敢睡觉,困极了只敢打个小盹。
    突然想念他的怀抱,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安全,更温暖。
    第二天,我也不敢吃店里的东西了,白天去外面小饭店吃一点,又去超市买了一些面包矿泉水,还买了一把水果刀,放在枕头下面。
    白天我锁上门稍微睡一会儿,晚上便睁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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