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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了数,直接拆穿贺兰晦未免太便宜他,不如转糊涂继续装傻来逗弄逗弄他。
“哥哥......”许月圆握住了【贺兰晦】的双手,“哥哥想我了么?”
【贺兰晦】沉默不语。
定是怕说太多话叫她听出来,许月圆不依不饶,摇了摇二人紧握的手,“想没想?”
【贺兰晦】轻嗯了声算作回应。
装得还真像,哥哥就是如此沉默寡言之人。
“哥哥,我有问题想问你。”许月圆又生一计,大眼睛转了转,眼底尽是坏心思,“你说贺兰晦是否是萧无烬的男宠。”
【贺兰晦】骤然攥紧掌心。
“哎哟、”许月圆疼得皱眉,【贺兰晦】几乎捏碎她的手指,迅速抽离才保住了这双手,一个阉人何来这么大的力气。
“不是。”
况且这么轻易被她激怒了?还继续骗她?许月圆得寸进尺,踮起足尖试探,“哥哥亲亲我。”
身前的男人气息凛冽,浑身僵硬般并无任何动作。
然而只停顿了片刻,男人缓缓倾身,垂首绕过她的鼻梁。
许月圆嘟着唇,心想贺兰晦装得还真像,并未躲开。
男人的鼻息渐渐萦绕在她脖间,两人的距离还在不断拉近,许月圆唇边的笑意消散了,他不是来真的吧?
面具下那双眼眸更是如同虎狼般凝视着她,向来反应迟钝的她终于察觉道有一丝不对,“贺兰晦你够了啊!我都生病了,还这么骗我!我数到三,你自己摘下面具,否则、”
这句威胁的话立马奏效,【贺兰晦】在将要亲到她时瞬间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居高临下地垂眸。
“一......”许月圆抱起手臂开始倒数,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到了面具上,他终于不装了?
“二三。”后面两个数字接连在一起,完全不给【贺兰晦】留时间,许月圆先他一步伸手掀开面具,“我一早就认出你啦,贺、兰、内、侍。”
男人下意识地阻挡了她的动作,然而一切为时已晚,白色面具已经落到了许月圆手中。
两人坦诚相见,四目相对。
笑容彻底消失,看清面前人的容貌后,许月圆瞠目结舌,白面具从手中滑落,薄瓷摔了个粉碎。
萧无烬装作哥哥的模样来欺骗她?她、她早该看出来的,哥哥只着月白色衣裳,而萧无烬身上此时着了竹青色衣裳!
一瞬间厌恶和愤怒自心底油然而生,她咬着唇努力平息心情,可是双眸已经出卖了她心中所想。
萧无烬看着这样许月圆,恍若从云端坠落到了平地之上,从虚幻回到了现实,高大的身形往她靠近了一步。
这举动令许月圆本能地后退了两步,垂首隐藏住所有情绪,再次懊悔自己的愚蠢,看到香囊之时,就不该那么快否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萧无烬,毕竟此人行止无常!
“陛下。”许月圆垂首屈膝行了一礼。
是陛下,不是哥哥。
“不是。”萧无烬咬牙否认。
什么不是?许月圆疑惑。
“孤是你哥哥......”萧无烬猛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臂。
纤细的手臂被粗粝的手掌捏得生疼,许月圆骤然蹙眉,只觉得手臂要断了,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
头又渐渐晕眩,烧还未退,养病重要,许月圆垂眸不作反抗,“陛下不是奴的哥哥,奴这样身份怎配做陛下的妹妹。陛下也并非装得最像的那个。前几日高内侍穿了白衣,戴了白面具,装作是奴的哥哥,奴被骗得好惨。陛下九五之尊,就不要再戏弄奴了吧。”
说完这席话,怯怯地抬眸,刹那间就对上带子戾气的眼眸,吓得她猛然一颤,惊恐到失神。
暴君为何这样看着她?像在看仇人一般。
萧无烬心中怒意滔天想杀人,“孤确实、”
才开口就被打断,许月圆忙补救,“陛下虽然不熟装得最像的那个,但其实排在了第二。若下次换件白色的长袍......”她是看着萧无烬的的眼睛说的这番话。
可是萧无烬怎么看起来越来越愤怒了,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小了下去,“若下次换件白色长袍,说不就是装得最像的那个了......”
显然这句话没有安抚到暴君半分,他的眼神令她有种暴君随时扑过来撕咬她的错觉。
“孤是你哥哥!”
暴君开口似乎在说些什么,许月圆眼前却一片白茫茫,耳边除了各种各样的杂音,再也听不到其他,腿也变得好软,“陛下......”
人在这种时候哪里还分得了敌我,只想尽快找个物件倚靠支撑,柱子也好,石头也好,她一定要抓住什么东西之后再晕。
离她最近的能倚靠的物件,只有萧无烬了,许月圆伸手攥住了他胸膛的衣裳,“萧无烬,我好像要晕......”
话未说完,身子前倾,额头重重地砸到上厚实的胸膛。迷迷糊糊之中,萧无烬拦腰抱起了她直往外走。
***
萧无烬命人请来了御医。
“陛下,很喜欢那个女人吗?”贺兰晦立在萧无烬身边,主上心境看很差,实际上贺兰晦从未见过萧无烬这般心烦意乱。
再看向躺在内室龙塌上的女人。这样一个无绝美姿色又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可以令无情无欲的战神如此心绪不宁。
萧无烬收回视线,是白衣,只因他今日未着白衣,她就判定自己并非她的伶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