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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寄搜寻着江底,背对着她看不到神色。
    结束……了?
    钟萦只愣神片刻,连忙联系地府,报去地址和具体情况。她能做的只是紧急救援,如果不及时进行救治,付思就是真的没救了。
    水涡越来越大,最后冲上岸边,一道月光自水中突破冲出!
    严寄伸手握住,寂寒在他手中不断发出剑鸣。
    严寄眼神一凛。
    鬼面人的头不见了。
    他手中的身体也化作一道烟随风散去,只留下一件衣服!
    鬼面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时而嬉笑时而沉静,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严寄方才捏碎的灵魂,竟然没有直接灰飞烟灭,而是散成了无数的细小鬼火,将其三人团团包围了起来,声音正是从这些小鬼火中传出来的,时而低沉,时而尖细:“严大人,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打架的。我只是有我要做的事情。”
    “我现在已经做完了。”
    严寄声音冷若冰霜,“寂寒”剑如其名,散发着源源不断肉眼可见的冰冷寒气,萦绕在严寄周身,向外蔓延,江上都笼着一层白气,发出轻微的声响,渐渐冰冻了起来。钟萦这才看清,他的眼底,泛着淡淡的猩红,衣摆发尾随风而动,身上具是鲜血,他不是人,更不是鬼,是比所有恶与神可以比肩的,从地狱之下更为可怕的地方走来的鬼神:“你以为这样能够迷惑我?”
    黑袍鬼面人声音没有分毫的慌乱:“当然不能。我说话这会儿,您已经找到我的破绽,并且准备抓住我了。”
    “只是我不建议您这么做。”
    钟萦只感到手臂猛然一顿剧痛,她当即把怀中的人甩了出去!
    付思被她扔出数十米远,瘫倒在地上,不过几秒钟,身体像被折断了,成为了一只提线木偶,只以脚尖撑地,以一种诡异的弯曲角度站了起来。
    钟萦的小臂血流如注:“付思……”她话落,那伤不知道有什么古怪,疼得钟萦一时站不稳,严寄双手扶住她,顿时多如瀚海的法力喷涌而出,进入钟萦的身体,他压着声音,唤道:“姐姐?”
    然而无济于事。
    黑袍鬼面道:“您放我走,今天这事就算了。”
    钟萦深知如果这次放走他,下次就不一定再有机会抓住他了。第一次和他遇上,是因为她单枪匹马,敌不过,现在是绝对能够抓住他的:“不用,我……”
    严寄抓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
    话未说完,疼痛又翻上一番,钟萦有一瞬的错觉,明明她伤的是手臂,但是好像连着早就好了的腰伤都复发了,好像下一秒她就会被撕裂成了两半。
    钟萦意识模糊间,隐约又听到黑袍鬼面人说:“若是我不走,进入那个女孩和钟判体内的法力,也不会收回来。疼痛虽然不会要人命的,但我想您也不会看着她就这样疼下去。您想清楚。”
    严寄抓在她肩膀上的手,又紧了一分。
    钟萦立即道:“不行!”
    严寄驱动寂寒的手停了下来,道:“姐姐?”
    她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双眼清明,动也不动地看着严寄,毫无半点的痛楚。她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黑暗之中,隐隐能看见她身上在散发着光芒。钟萦反过来抓住了严寄的小臂,又说了一遍:“不行!”
    她说完这话,身上似有红色光芒忽然闪了两下,旋即消失。四周寂静片刻,忽然,千万缚魂丝以钟萦为中心,宛若烟花一般,四散炸开,铺满整个天际。
    天罗地网。
    瞬间将几人全都困在了里面。
    黑袍鬼面人沉默了好久,看到此景,很是勉强地笑了两声:“完了,过头了。”
    作势便要跑——
    寂寒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严寄道:“荣、钦——!!!”
    黑袍鬼面人确实毫无顾忌,面对来势汹汹的寂寒,直接迎面撞了上去,主动将自己撕裂成了两半,赶在缚魂丝彻底封锁之前,两半一前一后地逃了出去,声音从远方传来:“严大人,恕不奉陪,后会有期。”
    说罢,付思的身体失去控制,像一团烂泥摔倒在地。
    而钟萦身上的异常也迅速退去,她只感觉浑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轻飘飘的,没有实感,像是从高处坠落,虽然脚踩到地了,但是失重感还在:“严寄……”
    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谢谢大家支持!
    第22章 身处何处
    钟萦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醒来时躺在地府的医院里。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正是凌晨时分。钟萦眼睛转了一圈,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还好,她只是普通的住院,身上穿着病号服,没有其他的仪器。
    钟萦翻身坐了起来,忍过冲上来的一阵阵眩晕,掀开被子下了床。
    阳光从窗外落进来,正是清晨。
    床头柜上摆放着果篮,上面还贴着一个便利贴。钟萦拿起来细细看了。是陆之韵他们送过来了。
    她睡了有多久了……
    付思呢?
    严寄呢?
    还有那个……黑袍鬼面人呢?
    钟萦走出门。长廊不见尽头,寂静无人,钟萦走的每一步,发出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甚至隐隐还能听见走廊那端传来的回音。
    她仿佛永远都走不完这条走廊。两边都是一模一样的房门,都是一模一样的阳光投影,门牌在玻璃的反射下怎么也看不清楚。她透过玻璃窥向室内,只是室内永远拉着一道床帘,挡住了病床,每一间都一模一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钟萦终于道:“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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