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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什么意思?”
晏国公察觉到儿子有点不对劲。
这么大个儿子,二十余年终于被拨动了脑子里缺的那根弦?这孩子一直在府里长大,不通人情世故,怎么会刚退婚就遇上喜欢的人?难不成……有人怀着阴谋接近他儿子?
晏国公的目光沉沉地移了移,锁定在了在角落里装鹌鹑的闻修脸上。
闻修:“……”
为什么还能看见他?他又缩了缩。
“爹,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晏清绪有点不乐意了。
“那你倒是别一天天往外跑!”暴躁晏国公又拍了下桌子,“行了,我也不期望你自己醒悟,明天起护院会守好每个大门,你也别找什么借口去这去那,禁足十天,少一天也不行!还有何家那小子,他来了也别想见到你。”
……
窗户又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呵,晏国公倒是把朝堂上那一套威严用到家里来了?”
晏清绪当然不乐意,明日就是那安姑娘的食味擂台了,他怎么能缺席?
“用了用怎么样,我还不用你一个小儿来教我!”
晏国公一甩袖子,站起身来走了。
走到门口,他道:“闻修,你跟我出来一下。”
闻修:“是,老爷。”
……
一出门,闻修跟着晏国公走到屋子旁的连廊拐角,一下对上了两张脸。
“老爷……夫人……”
“叫你好好跟晏儿说,你又吼他作什么?”说话的是晏国公夫人,也就是晏清绪的娘亲。
方才在晏清绪门外敲窗户的自然也是这位。
“我那是被他气的,夫人你不能老怨我……”
“你要是在晏儿面前说话有这个劲儿,他也不至于听不进去。”晏国公夫人的话里多多少少带着点儿嫌弃。
“那怎么成,当爹得有爹的样子!”
“少来。”
“哎呀夫人,我听见你的声音,不是已经好好说话了?”
“一大把年纪了,别腻腻歪歪的。”
闻修:“……”
我或许不该在这里?
“行了,说正事,闻修,今天晏儿除了去诗会,还去了哪里?”夫人问道。
闻修:终于想起了这里还有个我!
他连忙回夫人的话道:“少爷从诗会离开,去了城东的一家食铺。”
“什么食铺,还是上次让你出去买吃食的那一家?”
“正是,城东的永安食铺。”
“噢……”夫人放心了,偷溜去找好吃的,儿子这么干十分正常。
晏国公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把刚才晏清绪的反应小声和夫人说了一遍。
“当真?”
晏国公点了点头。
“闻修,今日晏儿遇见了哪家的小姐?”
“嗯……”闻修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要说哪家的小姐,今天诗会上出现的小姐可太多了。
他直接把诗会上发生的事简单都和两位讲了一遍。
……
“听着没有什么啊?”夫人狐疑。
“对了,那永安食铺的老板也是位姑娘。”闻修补充道。
他又简单讲了一遍在店铺里发生的事。
这回二老的表情变了。
“你们是在那食铺里等到了这么晚?”夫人问。
闻修点了点头。
“行,你回去吧,给我好好看着少爷。”晏国公发话道。
“是。”
闻修松了口气,这才快步回去。
少爷啊,不是我要说的,这可都是老爷和夫人问的啊!
……
夫人和晏国公交换了一下眼神。
“明日我吩咐刘管家查查那永安食铺什么来历。”
“如此最好。”夫人道。
……
第二日。
“西门有人吗?”晏清绪扒着门问。
“有,五个护院。”闻修回道。
“东门呢?”
“七个。”
晏清绪叹了口气,大门就更不用说了,足足有十个护院守着。
看来今天注定是没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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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
热闹的商街上人来来往往,张记窑鸡门口凑了不少人准备看热闹。
有不明发生了什么事的百姓拉住一名围观的人问道:“这凑这么多人是要干嘛呢?”
那被问到的人指了指张记门口搭出来的桌子道:“这不,要打擂台呢!”
“嚯,张记和谁打擂台啊?”
“不知道,好像是城东的一家食铺。”
“城东?城东的食铺也敢和张记打擂台?”
京城人都知道,城东的商铺是大家都知道的不行,也没听说那儿有什么好的食铺。
“谁说不是呢?不过开食铺的,收了战帖不敢应战那才是最丢人的吧,哈哈哈!”这人笑道。
“也是,打肿脸充胖子呗!”问的这人也是笑。
张记窑鸡在城北很有名,虽然是家刚开张的铺子,但借着不少官家的名头在京城里都小有名气。这家还是老字号,城北不少人都买过,还真别说,这家做窑鸡还真是有那味儿!
“一看就知道输赢的擂台,还凑在这干嘛呢?”路过的人问。
“害,谁看擂台在乎输赢啊,那都是食铺老板在乎的,在这看着不就是为了看看热闹,蹭两口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