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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觉十分凄凉,恨不得跟着张太医一起出去溜达几圈晒晒太阳,去去身上沾染的恋爱的酸臭味。
苏澜在跟祁墨说的,其实是红萧的事,在殿里乱作一团的时候,苏澜看见红萧追着一个小宫女出去了,只是当时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所以苏澜也没能顾得上他。
好在祁疏很快就被梁王和皇后解救了出来,见他二人前来,祁疏立刻告辞去御书房处理前些日子堆积下来的政务了。
相比起这边的粉红色气息,还是枯燥的政务给他造成的伤害要小一些,那边好歹是物理攻击,这边可是名副其实的心理伤害。
傅月盈一进屋就直奔床边而来,她手上拿着一个从大殿里顺手摸过来的果子,这果子长得圆润,红彤彤的的还特别水灵,所以她就拿在了手上。
“诶呀孩子……”傅月盈心疼的摸摸沈颜欢的脸,趁机偷偷捏了一把。
沈颜欢:……就欺负我说不出话来!
“多大了呀?”傅月盈靠着床边坐下,把果子放进他手心。
皇后娘娘的形象瞬间在他心里达到了一个无人可以匹敌的高度!槽!再生父母!
祁渊道:“十七了……”
“还真的是个孩子呢,你从哪儿来?”傅月盈又问道。
祁渊道:“青坞山……”
“那为什么要刺杀皇帝呢?”
祁渊道:“师命难违。”
沈颜欢、傅月盈:“……”
傅月盈:“那个,其实,小渊……我没有在跟你说话。”
祁渊:“那他也说不了话啊。”
梁王在一边实在听不下去出言打断道:“你们怎么看,那些人为什么要把毫无关联的人牵扯进来?”
早在一边不知道在和苏澜合计什么的祁墨这时候也插过话来,“其实并不算毫无关联吧,先且不说青坞之主百刃生为何针对父王,单是他的亲徒弟在皇城中出了这种事就给了他足够的理由对父王动手吧。
更何况小阿颜还试图刺杀过父王,这种时候要说他受伤与皇族完全没有关系百刃生不见得会相信。”
沈颜欢无辜的眨巴眨巴眼,是这样吗?其实他对自己的命倒看的不是那么重要,毕竟他早在十五岁那年就应该死去了,剩下的这些日子,多一天都是向老天借来的,要是什么时候老天要他还回去,他没有任何怨言。
可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老头看上去对一切事情的走向都了如指掌,甚至像是已经经历过一次,对这些事完全没有新鲜感,只看着这些人一步步走上他铺设好的路,然而大梁皇室似乎是个意外。他第一次见到老头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就是在提到梁王的时候。
“三皇兄说得有理,而且我觉得他并不是临时起意,毕竟这么清楚的知道他肩上的伤口所在的,左右不过这么几个人。”
梁王道:“你的意思是,不止在宫里,你们身边也有他们的人?”
那可不太妙,祁渊在调查的事本就没几个人知道,他在外多年,跟宫里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所以自己才会把这个差事交给他,当然也不排除抓阄的影响,毕竟天意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这件事已经被对方知道了,那祁渊他们就随时处于危险之中。
苏澜攥紧了拳,指甲狠狠掐进肉里。
“这回怕也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原本骗他玩想利用他查一查青坞之事的话被他们听了去,倒是拿他下手,害他受伤是我的错。”祁渊道。
“但他们千算万算,只算漏了一点……”祁渊趁他不注意把他手里的果子拿走,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这是个傻的。”
沈颜欢:你才傻的,你全家都是傻的,杀千刀的祁渊把果子还给我。
不过说来也怪,他竟然确实没有怀疑过是梁王等人下的手,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刺杀过他的人,要是梁王动手再合理不过。
当晚祁渊说什么也要带他回麟化斋,现在这情况看起来宫外比这宫里安全多了。梁王没有多说什么,只嘱咐他们好好休息。
云阳的案子许卯已经递上来了,表面上看起来是解决了,但那女人一日没抓到,这件事就一日不算完。
马车里沈颜欢恢复了点力气,但他还是出不了声,只能趴在祁渊耳边呼呼的吹气。
偏偏祁渊还就装作没听见,气得他双颊泛红,倒是比之前看起来有了几分好气色。
逗了他片刻,祁渊终于收了手,把果子还他,又摸出油纸包好的几块点心,这原本就是准备给他吃的,他早料到沈颜欢会在宫宴上出现,这小家伙这么喜欢吃甜食。
所以他下意识的就给他留出来了一份,只是没想到变故来的如此突然,他都把这事给忘了。
马车停在麟化斋门口时,沈颜欢已经撑不住又睡着了,老管家提着灯在门口等着他们,宫里发生的事早就有人传到了麟化斋来,老管家急得很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在门口守着盼望着他们能早些回来。
却看见祁渊抱着几日不见的小公子从马车上下来,脸色阴沉的似能挤出墨来。
老管家上前欲开口询问,祁渊先拦下了他,沈颜欢睡的不太安稳,肩膀一动就疼,梦里也不时的哼哼着。祁渊脚步一转,没有去他先前住的屋子,直接把他放在主屋的床上。
“赵伯,你找几个人盯一盯张家宅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