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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完这篇玩意,张素商还顺手弄好俄文、英文版,中文版的稿子交给王大使,其他的就通过电报发回去,反正编辑部就报销这部分费用。
然而张素商不知道的是,这年头已经有截取电报信号的技术了……
此时正在瑞士“工作”,且进展喜人,已经捞了不少情报的金发青年埃尔文读取着电报信号,表情越发莫测。
不用奇怪为何他会在瑞士,因为瑞士本来就有很多人是说德语的。
他曾和张素商偶遇过,两人算是能说上话的关系,埃尔文本来没把张素商放眼里,他的工作范围也不包括这种一心搞医术、滑冰的单纯人类,但从《琴声》连载开始,他就不得不将目光放回到张素商身上。
埃尔文默默思考,那个来自中国的理想主义者看起来不像是会调查一个偶尔在船上见过的友人的性格,他所属的党应该也没兴趣来调查自己这个小人物,可是为什么那个“雅科夫”的经历,甚至是其母亲的经历都让他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既视感?
他看着那张稿子,冷哼一声:“到底是成名的大作家,写这种东西,也不怕哪天被人在大街上捅死。”
要说埃尔文和“雅科夫”最大的不同,便是他没有碰上被好心养父敲晕带走这种好事,他的生父有家族性的精神疾病,四十岁后便逐渐失去理智,在某天跑出家门杀了好几个人,被警察射杀。
罢了,除非张素商把“雅科夫”写成一个间谍,否则这一切便只是巧合吧,这么想着,埃尔文还是将读取的电报塞进行李箱。
思及他已将情报都交给了上头,在一段时间内,他会比较闲,不如去看看奥运现场调剂一下心情。
那个中国人如今已经被花滑爱好者吹捧成了新一代的花滑之神,身边还有舞神尼金斯基帮忙编舞,想来他的节目会非常精彩。
1928年初,2月11日,冬季奥运会在瑞典圣莫里茨正式开幕。
张素商得说比起后世那些冬奥,此时的冬奥还相当寒酸,圣莫里茨冬奥本来就是奥委会第一次把冬奥、夏奥放在不同的地方举办,这就导致了参赛国比往届少了不少,仅有26个国家。
如果他和伍夜明不来的话,本来是25个的……
参赛人数的减少都算了,观赛人员、会场的布置也远不如后世,比如说……这时候的花滑赛场都特么是露天的。
为了保证这些冰雪赛场的运转正常,瑞士还特别挑了圣莫里茨这个地方,当地气温那叫一个绝,张素商到地方没两天,左手就长了冻疮,让他不得不拿出蒋静湖给的冻疮膏涂涂抹抹,结果被米沙发现了,然后不到一天,这盒冻疮膏就被大家用得个七七八八,期间张素商还给一个法国运动员看了扭伤,发现他的足底筋膜炎比扭伤严重多了……
这群人也不白用他的东西,热水米沙打了,早餐卢卡斯端了,外面下雪时,尼金斯基还想给他打伞,不过张素商拒绝了。
他可是正经东北娃,下雪从不打伞,也就他爸那个天上待久的精致boy,甭管下雪还是大晴天,都爱顶着晴雨两用的伞,说是年纪大了,不想让紫外线伤害自己。
最后大家一起去参加开幕式时,张素商也还和这群人一起走,直到入场才分开。
王大使送来了旗子,还问:“你们谁举旗?这可是第一个在奥运举旗的,要记入历史的哦。”
张素商立刻说:“让超人举吧。”
其实他主要是嫌那旗子不是红的,但他面上还是一副谦让模样。
伍夜明可了解张素商了,也不推让,便干脆的点头。
日本也派了5个人过来,但是放心,根据后世历史记载,他们在本届冬奥上颗粒无收,一个铜牌都没摸到,纯粹陪跑。
张素商就不一样了,他就是来拿冠军的,伍夜明也是金牌候选人,他在上一届世锦赛上和金牌差的只有半个身位,今年还和张素商加练腿部肌肉,大腿粗了一圈,力量强得能一脚把人送进急救室。
这一届的中国队,人少却精。
由于天气寒冷,他们也没有准备西装,只穿了出发前张素商找阿列克谢订做的两件红色大棉袄,再统一一下裤子、鞋子的颜色样式,就已经算是体面了。
王大使看着这两个高大健朗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是热泪盈眶,他站直了身体,郑重道:“两位长途跋涉到此地是要蟾宫折桂的,鄙人帮不上什么忙,便祝你们诸事顺利,心想事成。”
他都不说国内此时有多少人盼着这两孩子夺冠,省得他们有压力。
张素商的情绪却很稳定,他笑了笑。
“等着,金牌到手后就借你戴。”
此时还不是体育运动昌盛的后世,但奥运也依然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在张素商不知情的时候,一群提前来到此地的国内记者,搬着拍摄器材来到会场,对准了运动员通道。
为首一个年轻人说道:“等两位运动健儿出场,咱们就立刻将镜头对准他们,然后跟拍,还有,若是可以,便对他们喊一声加油,开幕仪式结束后再去找本地大使要赛程,保证不错过他们的比赛。”
“这些可都是父老乡亲们想看的,说不定待百年后,还会是珍贵的史料呢。”
拍摄冬奥的影像资料可不是什么稀奇事,在本届冬奥,德国导演阿诺尔德.范克也拍下许多珍贵的片段,并将之集结成87分钟的影片,名为《白色竞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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