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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那个大兵又来了两次,雅科夫从他手上获得了一条毯子,一壶水,两人最开始语言不通,但又交情不错。
接着外面战火又起,大兵消失了一段时间,雅科夫以为他死了,但大兵再次出现,他失去了右手臂,表情却轻松很多。
他对雅科夫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我要离开前线了,你要不要和我走?”
雅科夫听不懂也没关系,大兵自顾自的打晕他,把小孩塞行李箱里,等雅科夫恢复意识时,已经身处火车上了。
这个大兵叫里奇,是一个法国农场主的小儿子,和雅科夫一样是金发碧眼,他入伍好多年了,这次因伤退役,打算回爹妈、大哥的身边去。
而雅科夫被他洗刷了一番,小孩实际年龄9岁,但看起来只有5岁,里奇想了想,就咧开个痞气的笑,打算告诉父母,这小子是自己的私生子。
这一波啊,就叫造化弄人,雅科夫成了敌国人的儿子。
张素商写完这段,哈哈笑起来,他想,读者们看完这段剧情后的反应一定也会很有意思。
就在此时,轮船也抵达了瑞士,张素商收拾好行李、稿子,在学生们的簇拥下,与伍夜明一起下船。
然后他看到伊戈尔带着队友和一群人打了起来。
张素商疑惑道:“那边又怎么啦?”
娜斯佳只看了一眼,满脸不在意的回道:“没什么大事,就伊戈尔提前和德国那边的冰球队撞上了,反正他们在赛场上也打,就当提前练手了吧。”
哪个正经的冰球运动员不打架啊?
反正在冰球球迷看来,不打架的冰球运动员肯定不正经!
第86章
伊戈尔率队与德国冰球队在赛前练手一次, 双方都受了点皮肉伤,张素商与队医一起帮他们做了包扎。
综合格斗而已,带一点冰球动作以致负伤, 大家也不想的啊。
听到张素商的感叹, 马克西姆总觉得哪里不对, 又好像哪里都对。
张素商还问伤员:“你们语言都不通, 怎么打起来的?”
伊戈尔也叹气:“唉, 别提了, 都是意大利人的事!”
这又关面条啥事哦!
张素商正迷惑呢, 在外面吃完瓜的卢卡斯跑回来说,是一个意大利人看到德国、俄国冰球队相撞后, 站在德国冰球队那边,拿手指点着额头,冰球队队长恰好是个懂意大利文化的, 他祖母就是意大利人,所以他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是“你们脑子有病”
众所周知,意大利语和印度那边的语言算是一个体系出来的, 都是不打手势没法讲话。
恰好今年冰球队里除了教练和队医没什么理智派,弄明白人家说自己脑子有病后,立刻就炸了啊,接着两边就开打了,有趣的是,打完以后, 那个意大利人早没影了。
这搅shi棍跑得还挺快。
张素商:……
所以你们打这一场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不过且不说这个,张素商本人才站上瑞士的土地, 这边的大使就过来了, 此人姓王, 皮肤偏白,戴眼镜,满脸带笑,声音洪亮,看起来特像那种从小长大的街头小卤菜店的老板,两字形容,亲切。
王大使只开口说了一句话,张素商就觉得这人能处。
“我是老吴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念书、一起考大学的铁哥们,懂得语言没他多,也就四门,德、法、意、英。”
既然是老吴的老朋友,张素商上来便先给人20点好感,接着王大使就提醒张素商:“秋璞可有空?写一个有关《琴声》的声明?”
张素商很懵:“啊?《琴声》怎么啦?”
他倒不意外眼前这位是自己的读者,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小说出了什么问题。
王大使便连连叹气:“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在外国待了这几年,深觉自己的思想还不够进步,我小时候住的是个村子,村头有个老汉,从街头捡了个疯女人回家生了好几个孩子,我家里人都说他有担当,给了这女人一口饭吃,那女人以前是女支,除了这老汉也没人要,我也觉得这事没毛病。”
张素商懵了一下:“呃,所以你要我写的声明和雅科夫的妈妈有关是吗?”
王大使点头:“对,我也有女儿,她也看《琴声》,不瞒你说,这孩子看了《琴声》后总要哭一哭,但又对雅科夫的母亲颇为敬佩,曾说女子就应该勇敢大胆,最近还穿着男装独自跑出家门,把我吓得呀,我身为人父,只想告诉她如书中人一般勇敢可以,但我更希望她能胆怯小心的活着,不要觉得人落进泥潭里还能活着,没那么好的事。”
王大使只希望自己的女儿永远别进泥潭,健康得苟过各种灾难、在一百多岁时无疾而终最好,为此,他不惜头一次见张素商,便请这位大作家写东西去点醒自己的女儿。
张素商对好爸爸式的男性自带好感度加成,立刻满口答应,当晚就肝了一章雅科夫妈妈的番外,就写她出身还算可以的家庭,但被人拐卖,之后沦落为女支。
为了加强文章效果,他还给雅科夫妈妈安排了一位同时被拐的好友,那位好友不断逃跑,最后被不断折磨,在一个深夜拿柴刀砍断自己的腿,爬进后院的井里死了。
文风极度阴暗,内容极度恐怖,保证所有想要离家出走的小孩看了这章番外,都只想回家躲被子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