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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岁友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明衡子羲眼神里的意思,开口:“不可。我去突袭,将军留在营中,一稳定军心,二也可震慑敌军,将军必须在。”
“是啊,岁友兄说得也有道理,我和岁友同去吧。”李飒道。
衡子羲皱了眉头,他刚才没想到这一点,一时忽觉计划被打乱,他沉默数秒点了头,重新与众人讨论计划。众人讨论到了后半夜,几人见天色将明,最后敲定了计划才赶忙潜出营帐。
待人走后,只剩下了辛岁友和衡子羲。
衡子羲靠在座上,面具卸下,只剩下一脸疲态,可他还是笑了,他冲辛岁友伸出了双臂,他想好好抱抱眼前人。
辛岁友走上前抱住他,“衡子羲,有事能否告诉我?”又道:“我想替你分担。”
这大概是辛岁友许久以来,讲得最露骨的一句话了。衡子羲先是弯了弯眼,最后哈哈大笑,好看的月牙眼成了一条缝。
辛岁友有些无奈,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衡子羲自然不会告诉他,他是因为想哭才笑得如此卖力。
辛岁友何尝不知,衡子羲一开始或许能瞒天过海,可之后便笑得太过了,只是一句话而已何至于笑出泪花。但辛岁友并不会发问,他一直如此,只要衡子羲不说,他就不会问。
辛岁友看着衡子羲想,总会过去的,待这一场战役结束,他和衡子羲就能功成身退,明天就是第九十九场,待明日后所有顾虑都可以好好处理。
他了解衡子羲,衡子羲绝不是因为担心无法成功击退匈奴,衡子羲从不会在意输赢。但这却更让他感到焦虑,衡子羲究竟瞒下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没怎么改
..是没改
无从下手
第6章
“生死一战。”衡子羲看着辛岁友说。
辛岁友站在他身前,神情端肃,“将军放心,定不辱命。”
两人之间本也不单是上下属的关系,到这个时候能有几成概率来日再见,衡子羲不想再这么冰冷冷的交流了:“别叫我将军了,叫我子羲,或者霜空,不然你再唤我几声少将军衡子羲。”
他们初识的那会,衡子羲还只是个少将军,和辛岁友在内的一众少年在大院里练功,都希望有早一日可以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回首多年,并不后悔这个选择,但是如果可以换个时代就好了。
辛岁友懂他,说:“我的少将军衡子羲,等我回来。”
“好。”
衡子羲目送辛岁友那队人马离开,关门前的那一支军队同时出发前去挑衅敌人。衡子羲登上城门,取了支箭,瞄准敌营,最后却是将箭对准天上鸿雁,松手,箭离弦,鸟死。
这是第九十九战,很快,他们就可以还乡了。
衡子羲嘴角浅浅勾起,辨不清意味,他看着死鸟的躯体落下,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匈奴。”
不久后,敌营里升起信号弹,却是求救。守城门的将士高喊一声,两边击鼓声阵阵,城门大开,随着杀喊声,衡子羲位于阵中移动。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他是算准了匈奴的性子,也算准了皇帝的性子,排了个死阵,他的位是必死之位。
“弟兄们,随我杀进敌营!”
衡子羲尽力稳住声音,他不能透露出他内心一星半点的情绪,他要稳定军心。
孤日高悬,尘沙一束落光下,将士却是在风沙里,带着赴死的神情,奔入敌帐。天苍地茫,尽显肃杀之色。
拔剑出鞘,闪出凌厉的光,衡子羲挥手一斩,敌军血溅,剑身染了红。
他见到辛岁友时,辛岁友正与匈奴王交锋,匈奴王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不然也无法壮大匈奴族。辛岁友此时已明显占下风,衡子羲见之迅速拿来弓箭,在众人都未及反应时,箭已离弦,看似不经意的一箭却正中匈奴王喉颈。
衡子羲又接连射了数箭,替辛岁友解决了他附近的一小批敌人。接着却遭来匈奴将军的一刀,刀划破衣袖,血珠很快流出,浸湿了布料。
那人阴险一笑,“大将军,我这刀上下了剧毒。”
衡子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同时不忘口头反击,“那你也活不过今天。”
衡子羲还是低估了匈奴,十五年过去了,中原换了一个将军,匈奴没有,他们积赞着新仇旧恨,就等着此战一块好好算算。所以匈奴王才会亲临,他们是打定了主意要拿下中原。
这一战,太艰难了。
不单单是他,身边的每一个战士都处于险境中。皇帝只给他五万兵马,而匈奴可是迁了十万人的军队。要想赢就只能靠他拿下匈奴将军的首级,方能震住敌军,而后趁敌军军心不稳,战士奋起一举攻克。
“衡子羲!”不远处传来一声辛岁友的高喊,衡子羲皱起眉头,没有去理会,反而趁着这个机会一剑深深刺进匈奴将军的心脏。
衡子羲笑了,不知哪里的银光一闪,一把银箭刺入衡子羲身。衡子羲并未在意,他拔出在匈奴将领身上的剑又伤了匈奴将领一刀,他双目再度弯了弯,缓缓一笑,“我说了,我们俩谁也活不过今天。”
一句话落,衡子羲与那将领双双坠马,衡子羲落马前看见辛岁友正朝他处赶来,他又露出了标准的月牙笑,眼睛弯了弯,像是把整个天下的暖意都收入眼底,匈奴将领看着衡子羲的眼睛忘了动作,任由自己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