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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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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私库的账本都毫不犹豫地给了,那就不可能会有什么问题了,黎文漪开始内疚了,她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夫君呢,那是沣京城里人人称赞的好官啊。
    黎文漪一笑,危机就解除了,凤眼中才真正有了笑意,宴烽乘势又说道:“我朝中事忙,账本又不少,我让底下的人整理好,后日就交到夫人手里,往后啊,我主外,里头的事就全仰赖夫人了。”
    两天的时间,足够他弄出没有破绽的账本了,再多调用一些暗卫,也能够弄出一个不会引起怀疑的私库来了,倒不是宴烽不愿意给黎文漪展示他真正的财力,而是他不能,哪怕他只展示十分之一,也能吓坏甚至吓跑黎文漪。
    他要慎之又慎,不能露出马脚来,阿漪是他输不起也绝对不能输的存在。
    “夫君就放心好了,我会尽全力做好的。”黎文漪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她还是见识少了些,他的夫君再怎么样也是京兆尹宴涯宴大人的儿子,比黎家的家底厚实多了,有不少家产也是正常的,她也要扭转心态才行,不能总因为夫君花银子比黎家多而心存疑虑的。
    路君平来访得到小插曲应付过去了,宴烽跟黎文漪关系又拉近了不少,时间很多,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能成为阿漪心中最重要的人,能一点点挤掉黎彦谦的位置。
    休沐日结束后的第一天,宴烽就私底下见了路君平,合作多年来,他头一回冲路君平发了火,最后还是徐漠给拉住了,平息了宴烽的怒气,而宴烽也开始将某些不能让黎文漪知道的人和事情转移到更加隐秘的场所去办。
    今后所有出现在黎文漪跟前的,都必须是合理合法的,任何有损他形象的,一概都不许在他的阿漪跟前出现,宴烽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只余徐漠和宴烽两人单独相处了,徐漠又忍不住多管闲事了,“能一直瞒下去吗?嫂夫人身后可还有一个黎彦谦,他那边能搪塞过去吗?我觉得你是不是该慢慢地一点点给嫂夫人透露,让她接受真实的你,也好过你时时防备。”
    不管宴烽是不行的,黎文漪是他的枕边人,饶是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露的,就照宴烽现在对黎文漪的这股在乎的劲,往后出了问题了,宴烽他铁定会闹得沸沸扬扬的,徐漠现在都已经快拦不住他了,一想到今后会出现的麻烦事,徐漠就头疼。
    “不能说,我不能接受阿漪对我的失望。”从他以君子形象接近阿漪开始,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宴烽只能顺着这条道一直走下去,没有其他的选择。
    遇事他是不肯轻易收手的,而他的阿漪,看着是温温和和的一人,其实骨子里固执到不行,这一点跟那个碍眼的黎彦谦一样,他早就没了选择了。
    徐漠摊手,得,这可比他想的还要麻烦,只能再收敛些了,他大不了以后对黎彦谦客气些,能不跟他对着干就不跟他对着干,总之不要招惹黎家兄妹。
    又过了一日,宴烽将处理妥当的假账本和新弄出来的私库钥匙交到了黎文漪的手上,他院子里的人也做了一番大的调动,调派到黎文漪身边的丫鬟多了一倍,其中不少还是他暗中培养的暗卫。
    宴烽花费了不少心思,为的就是保证出现在黎文漪身边的人不会脱离他的掌控,他不允许有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人或事的存在。
    安置妥当了一切,这日,宴烽从卫尉寺处理完公务,一出卫尉寺,就让人给拦住了。
    宴烽摆出一贯的温和态度,注视着眼前这位憔悴不堪的侯府千金,柔声道:“薛小姐遇到麻烦了?本官母亲跟薛家交情不浅,本官即刻派人送薛小姐去见我母亲。”
    薛齐歌眼中泛着红丝,咬牙道:“我是来找你的。”
    “本官与本官夫人感情深厚,而薛小姐尚未成亲,单独相会,不合礼节,请容本官拒绝。”
    薛齐歌不跟宴烽客气了,直接说道:“我来跟你谈晏家的事,不是沣京的宴家,是你出生的那个晏家。”
    宴烽凤眼一沉,半阖着眼,掩盖住了眼底的杀意。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五章
    宴烽在卫尉寺的议事厅内招待了薛齐歌,他温和的神情让薛齐歌逐渐放下了戒备。
    薛齐歌略显紧张地拨弄着手里的茶盏,她父亲在大理寺受审,府里的日子不好过,以前上赶着来巴结她的人,如今一个个的,都躲得远远的。
    她受够了这种鬼日子,迫切地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去,她在大理寺的监狱里见过她父亲了,她来见宴烽也是她父亲的意思。
    “宴少卿,你我相识都快十年了,我以前的确有任性的时候,但请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帮帮我父亲。”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是有恨过宴烽,可眼下只有这个人能救她们家了,她父亲贪墨皇上造陵寝的款项,皇上震怒,是不肯轻饶的,羽林军将军谢涛急着跟他们侯府撇清关系,就只剩宴烽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了。
    宴烽叹气,他想见识一下,薛家手中握住了他的什么把柄,能让薛齐歌敢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原生的家庭。
    “非是我不愿,而是此事已经由大理寺和御史台会同审理,我们卫尉寺无权干涉,薛小姐找本官也无济于事。”
    既然薛齐歌见过安南侯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安南侯此等下场有他的推波助澜。
    “哐当”,薛齐歌摔掉了手中的茶盏,指着宴烽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果然如她父亲所说的那般,是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温和的假象下全是狠辣,可笑她倾心他长达数年,竟一点也没看出他隐藏在骨子里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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