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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乌思理难得没有害羞地低下头,身高不够,目光平视着席舒线条流畅的下巴,用力亲了上去。
这个吻来的有些突然啊,席舒感觉自己的嘴唇好像被磕破了。伸手摸了摸最近的血迹,看着偷袭了自己的人,挑眉道:“小朋友胆子越来越大了。”
虽然亲上去的那一刻胆子挺大的,但过后立刻就怂了的乌思理,一手捂着嘴巴,一脸无辜地看着席舒,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好好地非要用那种语气说话,简直像是在……引诱人!
“哎呀呀呀呀……简直不能看。”刘宇嘴里喊着不能看,但遮着眼睛的手,指缝却大的跟没遮似的,看着乌思理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学霸理。”
“我也没想到。”
看着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两人,乌思理红着脸喊了一声“琼音哥”后,悄悄躲进了席舒身后装鸵鸟,伸手您了把席舒的腰。
都怪你!
席舒顺势握住乌思理的手,一脸坦然地招呼对面的徐琼音,“来滑雪啊!”
“是啊,忙了好久,难得有时候出来放松一下,想不到就碰到了你们。”徐琼音对适才所见只字不提,毕竟大学里最不缺的就是在昏暗的路灯下和女生宿舍楼前搂搂抱抱、依依不舍的情侣了。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要不要一起?”
对于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刘宇简直不要太开心,终于不用再做电灯泡了。而且这个新加入的伙伴还比他们都博学广闻又多才,刘宇这一路上没少拉着人家问东问西的。
徐琼音是自己开车来的,回程时刘宇跟在徐琼音跑来跑去去像条求抚摸的小奶狗,可怜兮兮道:“琼音哥,你把我带走吧。我不想再跟那对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就撒狗粮的两口子在一起了,真的,太伤害单身狗了。”
徐琼音好笑地看向刘宇,“被担心,哥带你一程。”
另一辆车上,玩累了的乌思理看着靠在席舒身上打盹儿,想睡觉却又舍不得此刻的二人世界,强撑着困意和席舒聊天。在听到席舒讲起小时候的事儿是,困意顿时去了一大半儿,他想要多了解一些席舒的往事。
“你们小时候经常在山上滑雪吗?”
“是啊,那时候的快乐都是老天爷给的,冬日里下了厚厚一层雪后,我们就会爬到山顶上,然后用一张塑料纸垫在屁股下,从山顶上滑下来;再年长一些的,会手里支撑着两根棍子,用脚底板滑下来……”
“这好像比在滑雪场有趣多了。”乌思理睁大眼睛,好奇宝宝似的看向席舒,“你们那儿这么有意思啊?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临川市稍偏南,虽然冬天有雪,但量都不大,落到地上很快就化了;而地势更是一马平川的坦荡,少有的高出也算不上一座山。生于南方长于南方的乌思理,对席舒长大的地方,有着十足的好奇心。
“好玩的很多,夏天河岸边会盛开一种黄色的花,太阳一照就会闪出金光……”
席舒看着渐渐睡着的人,小心托着脑袋换了个方向,好让对方睡得舒服一些。手指抚摸着乌思理白皙的脸,轻声念道:“以后一定带你去看看。”
假期过的飞快,春节前半个月,乌家父母依规矩需要回老家祭祖,乌妈妈大手一挥,直接将儿子送去了席舒家,反正儿子也很乐意去了。
只是,人生如棋局局新,谁也预料不到后来。若是有人能未卜先知,那世间不知要少了多少憾事了。
每到冬日里,席父总是会病一场。可能是将养的不错,这一场意料之中的病来的比往年迟了一些,按照惯例席舒有条不紊地照顾着父亲,乌思理在一旁时不时的搭把手,三个人倒也过的顺遂。
原以为这事儿会和往年一样,虽然难捱,但总是会过去的,却不想意外来的这般突然。
“爸,咱们去医院吧。”席舒拿着温度计,眉头紧皱。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病中的席父原本苍白的因为发烧而带着微红,眼睛也驻满了红血丝,但看着席舒时,眼里还是带着满目的慈爱,“往年不都是这样的嘛,你也别担心了,好好学习。”
“可是往年没有今年这样严重。”席舒转过头目光看着窗外远处光秃秃的草坪,难得声音哽咽。
“小舒,我梦到你妈妈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妈妈也会希望你健康长寿的。”
“她会希望我健康长寿,却不希望我拖着半个身子挣扎度日。”更不想我拖累你。
“爸……”
“小舒,人都是会死的,只不过是早或者晚的问题。” 席父拉着儿子的手,大拇指摸了摸儿子的手背,这双手以前还是很细腻的,而现在却是粗糙不堪、甚至有很多的伤口。
“你妈妈是个潇洒体面的人,她经常说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包括生死。”想起早已离世的妻子,席父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光彩,连病中的憔悴都减了几分,“若能健康安乐的活,那便是真的活着;若不能健康安乐,那便是死也无妨了。”
“可是我想让你陪着我。”自从父亲出事后,自己确实很累,可这份累自己能承受,也愿意承受。血浓于水的亲情,父亲是自己在这世界唯一的至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样,下一章多长一些。
第16章 (补后半章)狭路相逢·往事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