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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遮挡阳光的诗集这下变得碍事起来。沈识将它推到一边,从这个以往未有过的角度去欣赏从未见过的景致。
小腹处有一点濡湿的触感,沈识的喉结动了动,沙哑着出声调笑:小蜜罐子。
身上的姑娘听到这个称呼,羞得脚尖都绷直了。脚腕上的铃铛响动了几声,她气道:不准这么叫我!
沈识坐起了身,胸膛几乎贴上了她的身体。他的手指扶上她的背,像是在描绘一幅画卷,又像是在拨动一丝琴弦:淌蜜的不是蜜罐子又是什么?
琴弦被他拨断了,他把碍事的东西扔到一旁:做什么了,怎么今日那么馋?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我看话本写得有滋有味,就想了嘛
话本,又是话本。有观摩那东西的闲功夫,还不如实打实地和他在一起试试。
沈识止住了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是我惹起来的胃口,我可不负责解馋。他擦了擦小姑娘的口水,恶劣道,想吃就自己来。
*
寇窈勉强吃了下去,只觉得肚子胀得难受。
可她又实在不解馋,便央着半搂着她的人带着她动一动,消消食好继续下去,不料他的桃花眼里却明目张胆地写着坏:自己不会动么?
我要是真有那个力气求你做什么?!寇窈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语气软得不可思议:沈识、沈识求求你了
若不是感受得到他的蠢蠢欲动,寇窈万万想不出他的语气还能如此漫不经心,甚至还带着点不乐意:天气太热了,我也不想动。
寇窈又去贴他薄薄的唇。她在这一方面实在笨拙,只是撒娇般的蹭了蹭,便咬着唇不知下一步如何动作,可却大大取悦了他。他语气里带着点好听的鼻音,说出口的话却实在不成样子:看在蜜罐子都快打翻的份上,就满足你这一次。
铃铛不住地晃着,直把寇窈从梦中晃醒。她呆呆地盯了一会儿头顶的芙蓉帐,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怎么怎么会梦到沈识?!
寇窈羞得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她赌气般地把枕头旁的话本扔了出去,肯定和睡前看了他写的话本有关系!
她在被子里闷得愈发热了,干脆坐起身双脚踩在了地上。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传到心里,她感觉自己冷静了下来。
这没什么,寇窈劝说自己,你已经是个大人了,食色性也,人之常情罢了
至于为什么梦见沈识,就应该和沈识拿她写话本一样,是身边没有别的人可以试验。
寇窈觉得自己想开了,又赤着脚把扔出去的话本捡了回来。只是她实在不允许自己这般模样不收拾收拾就睡过去,大半夜的又不能把辛夷叫醒,只好郁闷地打开了房门,想要吹吹夜里的凉风冷静一下。
谁料朦胧月色之下,沈识竟只穿着中衣在练刀。斩阎罗这般凌厉的刀法,不知他如何做到的丝毫响动也无。寇窈不小心瞧见他收刀时带起中衣露出的一截腰,脸顿时红了:你你大半夜的练什么刀呀
练就练吧,还只穿着中衣不穿外袍,简直和梦里那副坏模样一般无二。
沈识已经习惯半夜爬起来练刀发泄火气了毕竟最近有人实在入他梦入得太频繁。只是他却头一次知晓寇窈半夜会出来逛院子:你怎么这时候醒了,不会是通宵看话本了吧?
一提起话本,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浮躁起来。都怪今夜那个梦太过逼真恼人!
寇窈嗫嚅道:我我做了个噩梦。
说噩梦其实太不妥帖,可对她而言那实在不算个好梦。沈识闻言露出些担忧神色:居然吓醒了?现在还害不害怕?
寇窈磕磕巴巴道:不太害怕,就是有些吃惊呃,还是比较害怕的,吓出了一身汗。
她眼神躲闪言辞又毫无底气,实在是惹得沈识心中生疑。小丫头这模样一看就是在撒谎,可见不是真的做了噩梦。
那她梦见了什么?
总不会和他一样吧?
第22章 不明白 一生的所有色彩都已经离她远去
沈识心中微动,面上却不露声色。他仿佛看透了寇窈心中所想,问道:是不是想沐浴?
寇窈有些不好意思:想是想的,但总不能大半夜的再让人准备热水沐浴
倒是挺会为人着想。
恰好我练刀出了些汗,也想沐浴。沈识眼里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笑意,在房间里等着,我去备水。
寇窈现在已经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麻烦他了,还不忘嘱咐道:水也不要太热了!呃毕竟
我知道。沈识体贴地替她解围,天气太热了嘛。
这小丫头简直嫌自己露馅的不够彻底。
一阵凉风吹过,穿着单薄的寇窈打了个喷嚏:确实挺热的。
她也知道自己打着喷嚏说这话没有丝毫说服力,忙不迭躲到房间里去了。沈识轻笑一声,却见耳房里的辛夷探出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