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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感慨,不愧一分钱一分货,三万块一小瓶,胜在真材实料啊,还喝上瘾了。
我盯着眼前的汤,双倍量,灌下去效果可大了,我终究狠不下心,“都熬干了,我重新煲一锅,你先回书房办公。”
林宗易脱下西服,交给尾随的苏姐,他进入厨房,“没事,就喝这锅。”
我伸手夺回,“水加少了,太咸。”
林宗易腕力大,他一勾,锅直接勾到手上,“今天胃有点受凉。”
我眼睁睁看着他趁热喝完,愧疚之心前所未有的高涨。
对于男人而言,毁了他的功能不如杀了他痛快。
我解下围裙,“宗易。”
他拿帕子擦拭嘴角,语气平淡,“怎么。”
我欲言又止,“你有林恒了,林家也算后继有人,你高兴吗。”
林宗易似乎在忍笑,忍得格外辛苦,他抬起手揉捻鼻梁,衣袖覆住半张脸,看不真切面容,他按摩了足有半分钟才移开,“林太太给我生一个,我会更高兴。”
我听着挺不是滋味,“别管谁生了,随缘吧。”
苏姐端着汤锅走到水池清洗,“我烧菜您就吃几口,太太的汤就那么好喝?您回回都喝光。”
林宗易卷着袖口,走出厨房,“味道是还可以。”
大约是我的错觉,他转身的刹那浮现一丝笑,极其深邃明朗,只一秒,我来不及确定,他便拐出走廊。
我紧随其后也走出浴室,反锁了主卧天台的门,劈头盖脸质问蒋芸,“什么狗屁药,断子绝孙啊?你不是告诉我药效是暂时的,停药能恢复吗,他早晨——”我捂着嘴,小声说,“都不起反应了。”
蒋芸打呵欠,“你吃一粒安眠药睡一辈子啊?把男人搞绝根了,查出要吃官司的,他不起反应是他自己问题,中年男人疲软,是当代婚姻不和谐一大杀手,跟药没关系,四十岁和二十岁能一样吗。”
我悬着的大石头这才落地,“那就行。”
她乐了,“于心不忍啊。”
我抠着栏杆上的油漆皮,“我不想缺德。”
“你还不缺德?”蒋芸急火攻心,“我巴不得我男人大展雄风呢,你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我当即掐了通话。
我推门出去,林宗易此刻也返回主卧,我们四目相撞,我本能背过手。
他看了一眼我藏起的右手,“谁的电话。”
我支支吾吾,“卖保险的。”
林宗易面无表情,“还躲到天台接。”
我总觉得哪里要出事了,又说不上来,我咽唾沫,“是男的,我怕你误会。”
“林太太鬼鬼祟祟,我已经误会了。”他逼近我,我不由自主后退,脊背抵在一截延伸出的窗台,终于退无可退。
林宗易俯下腰,下面是无边无际的墨绿江水,夕阳西沉,窗户被一片柔和的黄昏笼罩,一切都显得这样迷离多情。
林宗易滚烫的身躯紧挨我,我察觉到他的雄浑,仿佛更蓬勃了,比以往的强悍有过之无不及,我顿时僵住。
他不是不行了吗。
他刚才喝下两天的剂量,竟然毫无作用?
林宗易一边吻我脖颈,一边扶着我手朝他身下探,四楼不算高,可江浪翻滚,仅仅隔开一扇透明的落地窗,林宗易又压得狠,我几乎倾斜悬空,波澜壮阔的视觉冲击近在咫尺,我整个人惊慌失措,拽住他衣襟,“宗易,我害怕,我不要在窗边。”
他笑着问,“林太太也知道害怕,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胆大包天暗算我。”
我脚底发软,“你先放我上去。”
林宗易的吻游移到我面颊,似有若无撩拨着,啃咬娇小的耳垂,“皇天不负苦心人,林太太精心下药,它开始上劲了。”
我浑浑噩噩,“上什么劲?”
他固定住我双腿,宽厚干燥的手掌流连过曲线,“男人对女人,能上什么劲。”
我脸色发白,“那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林宗易目光清澈,带着识破我把戏的浅笑,“是害我不能人道的药,对吗。”
我瞬间一哆嗦,“你——”
我满脑子都是蒋芸叛变了,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圈养小狼狗,林宗易虽然是老狼狗了,可他皮相不显老,男人味浓郁,骨子里野性十足,实在符合她口味,所以为博他一笑,蒋芸出卖了我。
我太失策了,男人为女色破财伤身,女人为男色也会头昏脑涨。
“林太太对我一向冷漠,无故献殷勤必定有诈,于是第二天我在厨房安装了摄像头,发现林太太竟然给我下药,化验结果显示其中一味成分专门抑制雄性激素,长久服用,男人的特征会越来越弱,我吩咐李渊换成了真正的补药兑进瓶子里。”
我全身紧绷,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长长的乌发半掩,林宗易一把拢住,温柔捋向我脑后,露出整张素白妩媚的面孔,“小坏蛋,好玩吗。”
第106章 再浓烈的爱恨
我如梦初醒,林宗易什么都清楚,他不戳穿我,甚至配合我演,是故意纵容我玩花招,我气急败坏踢打他,“你又骗我,林宗易,你每天耍我当乐趣!”
他爱极了我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笑容越发大,“林太太真是狠心,不过——”
他在我耳畔闷笑,“你再狠一点,再毒辣一点,我依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