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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浦长不在,也不知去忙活什么了。
她吃过早饭在院中坐着,就见谢潇南从外面回来,身着墨黑的织金长袍,长发高高束成马尾,墨色的大氅衬得他眉眼有几分清冷,他对沈嘉清道:“温郡守在南郊的河坝,你带着河坝近年来的修补记录去找他。”
沈嘉清昨日闲了一下午,一听有事做,立马就出门了。
温梨笙问谢潇南:“那我呢?”
谢潇南看她一眼,拧起眉毛:“你多加件衣裳。”
第69章
温梨笙又回去披了一件外衣, 出来的时候看见谢潇南站在院中与乔陵和席路说话,她慢慢走过去,就听见他在给乔陵两人安排事情。
温梨笙侧着头, 竖起耳朵悄悄往谢潇南身旁挪,就听见他隐隐约约说到南郊东城等地,似乎是让两人去那地方探查异常。
“昨日我看了县官关于那四副棺材的记录, 除了现场挖出的东西之外,还有一个很不寻常的图案,基本上可以断定这既是诺楼国的那个传说中的秘术,眼下事情被传开, 他们——”
谢潇南的话忽而停住了, 温梨笙等了一下没听他继续说,一转脸就对上谢潇南的视线, 原本听着计划的乔陵和席路此时也正盯着她。
温梨笙讪笑一下:“你们继续呀。”
谢潇南道:“偷听非君子所为。”
温梨笙理所当然道:“我本来就是小人。”
他笑了一下,而后对乔陵席路说:“那些人极有可能还藏在川县之内, 所以你们去探查的时候要当心,别落入什么圈套之中。”
两人齐齐地点头,听了谢潇南的叮嘱之后, 便一同转身离开。
温梨笙看着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院中变得空荡荡的, 其他人都有了事做, 而她就只能在屋子里闲逛, 哪也去不了,一时间有些兴致缺缺。
“世子等会也要走了吗?”温梨笙垮着肩膀问。
谢潇南点头:“我要去河坝附近看看。”
温梨笙瘪着嘴, 一下把身上的外衣脱下, 扔到鱼桂手中, 转头往回走:“行吧, 都走吧,都去忙吧,我自己在家中睡觉。”
谢潇南见她耷拉着脑袋,连背影都写满了落寞的样子,便道:“你也可以一起去。”
“真的吗?”温梨笙停步扭头,双眸瞬间一亮。
“跟我一起。”谢潇南说:“你不是嫌在家中无趣吗?”
温梨笙当下就乐开了花,又从鱼桂手中拿过了外衣披在身上,走到谢潇南身边,笑着道:“世子您真是绝世大好人啊,就是给你当牛做马我都乐意。”
谢潇南接话道:“然后在我走累的时候,把我驮回来?”
温梨笙鼓起掌来,发自内心地惊叹:“真是没有你听不到的悄悄话。”
谢潇南往外走,面色如常道:“我这双耳朵,在你身上也是无用,你哪回诋毁我不是当着我的面?”
温梨笙想起曾经因不知道谢潇南戴着人皮假面,导致她在本尊面前大肆诋毁,如今想起来只能叹一声当初对谢潇南的误解实在太深了。
谁说这人脾气差的?都当着面这么说了,他当时都能忍住没一拳给她打吐血,已经算是忍耐力极好的了。
她哈哈一笑,两三步追上去,走在他旁边笑道:“那些真的都只是误会,而且我本人并不是那种喜欢在背后诋毁别人的小人,只不过遇见你的那几次都是情况特殊呀。”
“你方才还说你是个小人。”谢潇南道。
温梨笙拒不承认,无辜道:“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可是踏踏实实做事,堂堂正正做人的,世子不要仗着身份尊贵,就诬赖小民。”
“行,我不诬赖你。”谢潇南唇边挂着轻笑。
走至门外,就见路边拴着几匹马,旁边站着七八个随从,谢潇南道:“换马车。”
“我会骑马。”温梨笙在一旁说道。
谢潇南瞥了她一眼:“今日风大,骑马灌风容易着凉。”
“我已经穿得很厚了,还想怎样啊?”温梨笙拍了拍身上的棉衣,沂关郡的冬天虽然是冷没错,但温梨笙自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寒冷早已习以为常,知道什么样的天气该穿什么样的衣裳。
也只有谢潇南这只南方来的鸭子,才会对冬天如临大敌,一直让她加衣裳。
温梨笙露出轻蔑的神色,一副十分看不起的样子:“南方人就是娇弱,一点寒风都受不起?”
谢潇南低头看了眼身高只到他肩膀,却一脸嚣张的温梨笙:“你若是想吹风,我可以把你拴在车顶上一路带过去。”
“那大可不必。”温梨笙认怂,正巧马车被牵来,她做了个请的姿势:“世子先请。”
谢潇南上了马车,并没有立马进去,反而侧身朝温梨笙递出手。
温梨笙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搭在他掌心里,腿上都没怎么使力,就被他轻而易举的拉上马车。
进去的时候她顺手捏了捏谢潇南的臂膀,透过厚实的棉衣都能摸到他臂膀上结实的肌肉,半点没有柔软的感觉。
温梨笙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软软的一下就能捏到骨头。
“世子也教教我那一拳绝技好不好?”温梨笙突然提出了一个非常天真的想法。
谢潇南面上浮现疑问:“什么一拳绝技?”
“就是那个隔着铁板,一拳把人打得吐血的那个绝技啊!”温梨笙挥舞了两下拳头:“若是我学会了,便直接在沂关郡称霸,谁也不敢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