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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杳立刻往被窝里缩了缩,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回道:嗯
见她想躲,云潺手一收,就靠了过来,声音放得极轻:你怕我?
怕!
喂不饱的狼,谁不怕呀!
元杳抬起下巴,清澈的眸子犹如水葡萄一般,又黑又亮:云潺
嗯?云潺温柔地凝视着她。
元杳红着脸,故意凶道:你回楚国之前,都不许碰我了!
再那什么,她真的要虚了!
云潺闻言,轻笑了一声:好。
元杳狐疑地盯着他:这次,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快?
昨夜,她都哭着求饶了,他却不肯放过她
没想到,今天竟这么听话?
见元杳不信,云潺露出一丝无奈神色:即便我想碰你,也是有心无力了。
有心无力?
元杳惊疑地要去看。
忽然,下巴就被云潺扣住。
云潺迫使她和他对视:不许看别处,看我。
元杳:
一对上云潺的脸,她就莫名害羞。
她满脸发烫,对上云潺的眸子:你什么时候才回楚国呀?都下午了,你还不走吗?
云潺专注地看着她:不急,我想再多看看你。
元杳脸越发烫了。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好奇地问:方才,你说有心无力,是什么意思呀?
莫非是那什么过度了?
咳
元杳正胡思乱想呢,云潺就轻笑了一声:我喝药了。
药?
元杳愣了一下:什么药?
云潺弯唇笑道:喝了让你放心的药。
元杳:???
喝了,能让她放心的药?
她脸色滚烫,结巴道:是避子药吗?
不是。云潺含笑看着她。
元杳沉默了。
她往被窝里缩了缩:不会是爹爹给你的药吧?
云潺笑而不语。
还真是爹爹给的?
元杳笑了。
她轻哼了一声,声音略带着一丝小嘚瑟:既然是爹爹给你的药,你就放心喝吧!
云潺闻言失笑:你都不心疼我?
这有什么好心疼的呀?
元杳被窝中的手一滑,环住云潺细却有力的腰,一本正经道:爹爹给你喝药,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呀,你乖乖认了吧!
云潺薄唇一抿,眸子一闪,声音就有了几分无辜:可是,我们马上又要分开了。
分开前,都不许我多抚慰抚慰你么?
元杳:
头皮发麻。
她面红耳赤道:昨夜,你抚慰得够多了!
她都要散架了!
见元杳眼神闪躲、满脸通红,云潺莫名觉得心中暗爽。
从前,都是她逗他。
如今,也轮到他逗她了。
看了眼天色,云潺从床上起身,温柔道:来,我抱你去温泉。
等下,我该送你回去了。
元杳紧紧抓着被子:我不去!
去了,准没好事!
更何况,现在大白天的呢!
虽然,可以穿着衣服泡温泉
云潺弯腰,含笑看了她片刻,长手一捞,就把她捞在了怀里。
元杳惊呼:云潺,你放下我!
云潺稳稳抱着她,长腿一迈,出了门去。
哗啦一声后,温泉池平静的水面,再次泛起涟漪
片刻之后,温泉池里响起娇软的哭腔:云潺,你这骗子!
大骗子!
她就不该信他的鬼话!
黄昏降临之前,一匹黑马停在谢宅门外。
云潺低头,轻哄怀里的人:不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控制住自己。
元杳:
她捂脸:求求你,别说了!
青天白日呀!
温泉池呀!
要命
嘎吱一声,宅子大门就被人从里边拉开。
元杳和云潺齐齐抬头。
门口的人,竟然是穿着牡丹刺绣轻袍的九千岁。
他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看起来只比九千岁稍长些许,五官深邃又立体,浓眉大眼,剑眉斜长入鬓角,漆黑明亮的桃花眼,眼尾上翘,让英气俊朗的脸,平添了几分风流。
偏偏,他表情极冷。
薄唇,似是常年抿着,让整张脸看起来严肃冷漠。
他是
影叔叔?元杳惊讶地出声。
嗯。影薄唇微动,轻扯了一下。
真是影!
影叔叔,竟长这样年轻好看?
这相貌,这气质,哪里像是一个暗卫?
果然,暗卫营,就没有不好看的!
这时,一旁的九千岁扫了元杳一眼,冷漠地瞧着云潺,只差翻个白眼:你怎的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