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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有些心动, 但很快理智就压下了他这份心动,他摇了摇头,正义凛然的道:“这个不行, 本王岂能做出这等胁迫之事!”
实际上诚王就是忌惮宋家背后的日月楼,他派去顺宜府的方小将军等人都是精锐之兵,结果方小将军回来禀报他,日月楼派去护卫宋家的银甲军竟然个个都不比他们弱,这就很可怕了。
严思秋还不知道日月楼的存在,她觉得自己是重生者,对其他人一惯很有优越感,对自己记忆里的各种事件深信不疑,前世记忆里宋家没有其他靠山,所以严思秋也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诚王拒绝了严思秋的提议,但严思秋却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就在严思秋想着怎么把宋家家产搞到手送给诚王立一大功的时候,元嘉那边已经提前动手了。
安王的军队已经打到了京城之下,只是京城城墙高大又有数万军队防守,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
安王麾下安插在济州府诚王身边的眼线忽然传回消息,诚王花大价钱雇佣日月楼的军队要截断安王军队的粮草,然后与其他藩王联手围剿他。
安王收到消息后,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召集幕僚谋士:“诸位可有良策以解本王之忧?”
幕僚们得知诚王雇佣日月楼的精锐骑兵要截断他们大军的粮草,纷纷沉思之后提出建议,趁着日月楼的人还没有把粮草截断之前,先防患于未然……
然而怎么防备还没说出个一二三来,营帐外就传来急讯:“报——禀报王爷,我军粮草被劫!”
事情已经迟了!
于是幕僚们纷纷又重新给出建议:“粮草被劫,即使永州府再送粮草过来也来不及了,说不定还是为诚王做了嫁衣。如今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攻下京城,京城内存粮充足;二是调转大军转攻济州府,打诚王一个措手不及,还能抢回粮草,占据济州府。”
“京城城高防厚,难以攻下,倒不如转而攻打济州府。若是我们攻打济州府,其他藩王可不会帮诚王对付我们。”
安王还有些犹豫:“可是我们都兵临京城之下了……”他距离皇位都不远了,就这么放弃实在不甘。
“王爷,我们想攻下京城起码还需要两个月左右,而我们的粮草却支撑不了两个月。到时候京城打不下来,军队还损失惨重,得不偿失啊!”
“是啊王爷,其他藩王虽然举起勤王护驾的旗帜,但他们没一个是真的想来救小皇帝的,都是想等我们攻下京城然后再摘桃子的。若是我们实力虚弱,其他藩王是不会介意趁虚而入的。”
“王爷,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安王耳根子有些软,被幕僚们这么一劝,就忍不住有些动摇。而且比起对皇位的渴望,他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小命。
于是安王迟疑半晌,说要考虑一天。
考虑之后还是决定转头去攻打济州府,不管怎么样先抢足够的粮草,填饱十几万大军的肚子再说。
安王大军忽然掉头攻打济州府,这真的是打了诚王一个措手不及,甚至打得他很郁闷:“那混账东西是得了失心疯了吗?为什么要来攻打本王的济州府?”
其他坐等安王攻下京城然后进京摘桃子的藩王也愣住了,这是个什么神奇发展?诚王怎么招惹上了安王,让安王连京城都不打了,直攻济州府?
安王大军攻打济州府,也让诚王不得不暴露自己的力量。
这个时候以为诚王真是什么贤王的人才发现,原来诚王是白切黑的那种人,蓄养的私军数量比安王还要多!
京城之中的张太后得知安王和诚王打起来之后,暗爽不已:“狗咬狗,一嘴毛!两个乱臣贼子,最好同归于尽!”
就在安王与诚王的交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时,元嘉率领着五万宋家军奇袭永州府,直接把永州府给拿下了。
本来永州府就与顺宜府距离很近,中间只隔了几个小县城,顺带着把这几个小县城也纳入统治范围内,以永州府和顺宜府为核心,元嘉建立起了宋家军的真正根基。
永州府被宋家给打了下来!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正在跟诚王拼死拼活的安王,他没想到自己还在跟诚王的大军僵持不下时,诚王竟然派日月楼的雇佣兵去他的老巢偷塔!
“啊啊啊气煞本王也!”安王气得把仇恨值都放在了诚王身上。
因为从一开始的被误导,以及安王从来就没把宋家区区一个商户放在眼里,他忌惮的从来就只是日月楼和雇佣日月楼的诚王。
在安王看来,诚王把他大军主力吸引到济州府来,就是为了派日月楼的雇佣兵奇袭永州府偷他的老巢!
诚王表示他冤枉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无辜的!
他只是坐在家中看戏,打算等安王大军攻破京城之中立马带兵前往京城跟其他藩王抢现成的桃子,反正他的济州府距离京城很近,这距离优势在这里,没必要着急。
结果没想到这距离是近啊,同样距离近他容易遭无妄之灾啊!
谁也没想到正在攻打京城的安王大军会忽然掉头攻打济州府。
然后日月楼的军队竟然悄摸摸的去偷袭了安王的老巢,还把这口黑锅给扣他头上了。
没错,诚王其实也瞧不上宋家区区一商户,他也只认为攻下永州府的是日月楼,或者是雇佣日月楼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