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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其实没有什么日月楼,也没有谁雇佣谁,从头到尾就是没被他们放在眼里只当做随取随用的钱袋子的宋家在谋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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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府。
元嘉把永州府上上下下都清洗了一遍,凡是对安王忠心耿耿的人能催眠就催眠,意志坚定催眠不了的全都关押起来等候处置。
等他把永州府给掌控在手中了,他就派人去把宋知远接了过来。
论地理位置、城墙高度、面积大小和繁华程度,永州府能抵得上好几个顺宜府。
所以在攻下永州府之后,元嘉自然而然的选择以永州府为核心发展势力范围,顺宜府终究还是太小了。
宋家都开始拿永州府当做自家老巢经营了,安王那边还在与诚王死磕。
本来两人就有仇,否则方小将军也不会在父亲被安王冤杀之后投靠诚王,现在安王更是一门心思的认定诚王算计他,再加上安王大军粮草告急,赶回永州府也来不及了,所以安王大军还在攻势猛烈的攻打济州府。
连续猛攻一个月的时间,在粮草告急的危机下,安王大军发挥出十二成的战力,终于打开了一处缺口,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济州府被攻破了……
兵荒马乱之下,诚王被麾下将领亲兵护送着逃离了济州府,逃到了同样在他势力控制下的安平府。
安平府就远远比不上济州府来得繁华,但济州府被攻破,安平府已经是诚王最好的选择了。
跟着诚王狼狈逃亡的严思秋一直到安平府安定下来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未来的真龙天子怎么会开局就被安王这样的炮灰给追杀得狼狈逃亡呢?
她记得前世安王就是为王前驱的炮灰,攻下京城后为他人做了嫁衣,其他藩王入京之后联手解决了安王,然后陷入混战之中,张太后带着小皇帝弃城逃往江南,在江南行宫建立了一个新朝廷。
然而即使小皇帝还活着,这个新朝廷也算是名存实亡了,根本命令不动任何一个藩王或者一府主官了。
各地藩王和起义军首领开始逐鹿中原,最终决出的胜利者就是诚王。
而在诚王成为最终赢家之前,张太后和小皇帝早就被起义军给杀了,起义军意在推翻朝廷,可不会像藩王那样还顾忌着小皇帝名正言顺的地位,因此攻破江南行宫之后,被抛弃的张太后和小皇帝一个自缢身亡,一个被杀。
严思秋百思不得其解,本应该攻下京城然后被围攻而亡的安王,怎么会不攻打京城半路上转头攻打济州府呢?还把诚王打得狼狈逃亡安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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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诚王的实力比安王差这么多吗?”
宋知远同样也很好奇,明明是诚王的大军以逸待劳,怎么反而打不过安王的疲惫之师呢?
元嘉为他解释道:“因为哀兵必胜!”
“本来安王在永州府,天高皇帝远,蓄养私军可以说是明目张胆。诚王的济州府距离京城比较近,他蓄养私军可不敢像安王那样猖狂。所以诚王的私军数量不如安王的军队人多,又极少经历实战,安王的大军却是从永州府一路打到京城去的精锐之师,诚王能坚守济州府一个月,已经是全靠守城之利了。”
“而安王大军获胜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安王派人告诉众将士,粮草告急,永州府被我们攻下了,若是不能攻下济州府,他们所有人都会饿死。因此安王的大军即使是拼死也会往上冲,诚王便是再多一倍的兵力也抵挡不住安王的哀兵!”
宋知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安王的大军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元嘉又笑了笑:“不过攻下了济州府的安王大军就不足为虑了。”
攻下了济州府,粮草问题解决了,有了跻身之地,安王麾下那些将士们就没有那种背水一战的勇气了,现在他们只是一支疲惫之师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济州府距离永州府和顺宜府都挺远的,元嘉还真想捡这个便宜,顺便再拿下一个济州府。
至于其他藩王,见到了安王大军的战力之后,没人敢去招惹安王了。
毕竟安王现在又没攻下京城,他们派兵攻打济州府也没好处,就没人肯干。
任凭诚王怎么写信求结盟求援,都没有人理会他。
甚至有些藩王跟安王一样,都怀疑永州府的宋家军是诚王雇佣来的,对于诚王的极力否认,元嘉只是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误导得那些来试探的人都以为诚王在故弄玄虚。
背了好大一口黑锅的诚王气得肺都快炸了。
但面对元嘉送来的结盟信,诚王又不由得有些动摇。
虽然诚王觉得宋家背后的日月楼故意给他扣黑锅太坏了,他真的很想写封回信骂宋元嘉一顿,奈何结盟实在太香了!
丢掉了济州府,还兵力损失惨重的诚王,如今论势力是所有藩王中最弱小的一个,他仅剩安平府这一小块地盘了。
想夺回济州府的诚王,觉得与日月楼结盟,等他夺回济州府再踹掉日月楼也不迟。
于是诚王就写了一封言辞诚恳的回信。
这封信被严思秋看到了,她情绪有些激动的质问道:“王爷,宋家不过区区商户,您竟然要跟宋家结盟?”
严思秋对自己前世记忆太过信任,忽然发现与前世大为不同的局势之后,她心态崩了很久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