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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衍身量高大,又素来锻炼得当,身体精壮有力,此时紧紧揽在汪听雪腰间的大手隔着轻薄的罗裙烫在她腰间,坚硬的身体亦严丝合缝的和她紧贴着。
此时本就天气转暖,汪听雪又热又羞,便不自在的挪动着想要从容承衍的腿上爬下去。
然而她越是挪动,容承衍的胳膊就收得越紧。于他而言,此时无异于一场香/艳酷刑,心爱的女子正娇/软的卧在膝上,少女馥郁的甜香隔着轻薄的罗裙丝丝缕缕的攀附在他周身,偏偏她还不老实的蹭来蹭去,生生将他心底的火星蹭成燎原大火。
“别动了。”他紧紧的揽住怀中少女,紧得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骨血里,“你若是再动,嘶……本王怕是真的要忍不住扬鞭一试了。”
他此时声音沙哑,难耐中隐隐透着几分调笑。汪听雪身子一僵,顿时不敢再动,凉亭中便陷入了一片暧昧的沉默。
落针可闻的安静里,男人粗重的呼吸便越发清晰。分明没有交流,但咬唇不语的少女却仿佛被炙烤一般,胜雪的肌肤一点点的染上了胭脂色。
容承衍垂眸看着眼前半掩在月白纱裙里的一截雪/颈,幻想着缃裙下的冰肌玉/体,难耐的动了动手指,却立即惊得膝上少女纤背一紧,线条优美的肩胛骨无助的震颤着,可怜可爱。
竟是这般敏感,他下意识的想着,被却这联想差点逼疯。容承衍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松开了手。他转身背对着汪听雪,狼狈的扶了扶额头,“你衣襟湿/了,快回屋换身衣服吧。”
看着背对自己的挺拔背影,汪听雪双颊酌红,讷讷的顿了顿脚,转身出了凉亭。
少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容承衍低头垂眼看了自己一眼,动了动唇喃喃自语道:“你也辛苦了,再忍忍罢,五日后便好了。”
暮色四合的御花园里,早有都知监的小太监快手快脚的挂起了盏盏造型繁复的宫灯,然而向来人来人往的御花园此时却空无一人。
后宫里素来没有新鲜事,饶是皇后下令封锁消息。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皇上在御花园临幸了入宫觐见皇后的镇国公世子夫人的轶事便传遍了宫中所有有心人的耳朵。
凉亭四周此时早已挂起了重重帐幔,更有贴心的御前太监在半透明的鲛纱帐前点起了长明灯。
容翰帝此时已知自己搂住的不是躲起来的许贵人,而是孙皇后的侄女,穆国公的儿媳妇。
想到这,他心中便有些烦躁,红丸虽好,关键时刻却容易误事。
若是未出阁的少女,纳进宫给个份位便足以了事,如今幸的却是臣妻,还是素来不为他所喜的一品国公家的,若是传了出去,说他色令智昏事小,那好不容易在他铁血镇压下消弭无声的,反对皇帝求仙问道的清流死灰复燃事大。
一时冲动过后,渐渐恢复理智的孙方惜心中便一阵阵的后悔起来,脱下黄袍的皇帝不过一花甲老人,行状癫狂无度,远比不上挺拔俊俏的穆元。
更重要的是,皇后和祖父会如何处置她?想到祖父慈眉善目下的酷烈手段,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动作间震醒了同样陷入沉思的容翰帝。
两人四目相对间,孙方惜知道,如今自己的生死便系在眼前老人的一念之间,她藏在锦被下的手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半遮半掩的抱着亵/衣恭顺的跪倒在地,“孙氏无状,如今只求一死。”
她动作间带起了裙角上的朵朵落红,惹得容翰帝眸色一深,“你还是处子?”他抬脚支起孙方惜的下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孙方惜强忍着容翰帝抬在自己下巴上的脚趾,眼圈一红,含泪说道:“臣妇夫君心中另有所爱,洞房花烛夜便别室而居了。”
她拼命回想着姨娘大婚前教给她的婉转手段,抬手顺着容翰帝的脚一路抱至膝头,
“陛下便是小女此生第一个男人。”她抬头仰望着烛光下愈发老态横生的皇帝,“若是小女苟活,恐怕会误了陛下的声誉,小女一朝承欢,愿为陛下死而后已。”
容翰帝抬了抬松弛的眼皮,服用过红丸后放肆了一整日,他此时周身疲惫,只想回乾清宫休息。看着乖巧伏在他身前的孙方惜,老皇帝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御前总管尖利的嗓音在帐幔后响起,骇得孙方惜全身发抖,紧紧抱着容翰帝的腿不愿松手。
容翰帝轻咳了几声,就势抬脚推开了孙方惜,几个宫女立刻掀帘而入,训练有素的替容翰帝穿上了盘龙常服。
“皇上……”孙方惜抱着衣裙狼狈的缩在地上哀怨的看着容翰帝,他顿了顿手,终于淡淡对御前大太监说道,“祝聪,你留在这陪一陪她。”
一身菊纹碧色宫装的孙皇后恭谨的立在凉亭外,甫一见到掀帘而出的容翰帝,立刻上前请罪,“孙家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见容翰帝似乎心情不错,她心下顿时一沉,试探的继续说道,“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料理好此事,绝不给皇上添麻烦。”
容翰帝惦记着回乾清宫休息,只随意的点了点头,便在十几个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一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在花丛中,孙皇后才直起身子,素来含笑的面上已是一片冰寒。
被留在凉亭里的孙方惜脸色惨白,她尚来不及想皇帝留下御前大太监的用意,就被径直走进亭中的孙皇后吓的两股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