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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羊又冒出了鸡皮疙瘩,别这样别这样。
徐菱微微一笑,视线落在自己卸下来的胸上,故意用更娇更媚的声音道:郡君可玩够了奴家的胸?可否将奴家的胸还给奴家了?
你快别这样说话了!宋羊有些受不了,耳朵里发痒,他赶紧捏住耳朵揉了揉,把那两个烫手的球还给徐菱:给你给你。
林既玹见自己生闷气的事被徐菱两句话解决了,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因为找到一种捉弄宋羊的方法而兴奋。
原来羊哥儿受不了这样的声音啊林既玹兴致勃勃,也故意捏起嗓子,是这样的?还是这样的?徐公子,教教我吧~
承蒙正君赏识~
呃呃呃你们俩!
就像有的人天生害怕软体的、滑溜溜的虫子,有的人害怕密集的点,宋羊则受不了夹子音。
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厌恶我的声音。徐菱有些纳闷。
你以前顶多是声音轻一点。宋羊捂住肚子,孩子们动来动去的,像是跟他一样惊慌。宋羊一本正经地教育道:宝宝们,刚刚那是妖怪的声音。
林【妖怪】既玹:
徐【妖怪】菱:
一番嬉闹,三人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吃过午饭,林既玹启程回宫。
坐上马车前,林既玹乘宋羊没留意的时候问徐菱:你不会伤他的,对吧?
徐菱行礼,严肃地答:他是我的贵人。
林既玹听到了满意的答复,才安心离开。
马车从摇摇晃晃地往皇宫走,林既玹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稞儿轻手轻脚地点燃安神的熏香,静静地候在一旁。
过了会儿,林既玹睁开眼睛:真静啊
出了夏隋侯府,就像所有欢声笑语都离他远去了。
漫长的、毫无变化的宫墙越来越近,已经看了许久的景色再怎么看也没有新意,就像一池吹不动的冬潭。
林既玹端正坐姿,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以威严的、不可侵犯的太子正君的姿态回了东宫。
你回来了。元朝珲已经等了他一会儿了,招手让他过去:玩得可开心?
嗯。林既玹眼眶微热。
宫墙深深,还好他不是孑然一身。
羊哥儿还好?
自然。林既玹顺着元朝珲的姿势将手递进他手心里,羊哥儿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但瞧着一切都好。他心胸开阔,性子也活泼,身体也好着呢。只不过他不便走动,至今在京里也没交什么朋友,虽然我时不时去一趟,但我看他还是有些寂寞的,好在他的一个朋友来了京城,就住在侯府,白日程锋不在,羊哥儿也有个说话的伴儿。
这就好。元朝珲清了清嗓子,那你可想再去侯府住几日?
嗯?林既玹立刻察觉到枕边人的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我这不是见你今天似乎玩得很高兴么
说实话。林既玹板起脸。
元朝珲在心里对程锋道了一声抱歉,然后牵着林既玹来到偏殿,屋里趴着一个昏睡的人,露出的腰背上缠着染血的绷带。
这是怎么了!林既玹急步来到床边,却不敢碰程锋的伤处。
昏睡中的程锋蹙起眉,像是被惊扰,林既玹连忙收住音量,用眼神示意元朝珲说清楚。
元朝珲牵着他走出去,程锋查案时带着禁军闯了姜家的宅子,老三的人参了程锋一本,父皇发怒,打了程锋二十个板子
岂有此理!林既玹又急又心疼,父皇当真如此偏心老三么!程锋如何了?
程锋没事,他身体好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元朝珲的神情还算轻松,可见问题确实不严重,太医说他近来睡得不够,这才睡得沉了些。
元朝珲叹气,程锋昏迷前只来得及唤了声宋羊的名字,他拿不准程锋的意思。
养伤需要至少三日才能下地,可要告诉羊哥儿?这万一吓到了
林既玹看向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程锋,又想到宋羊澄明的眼睛和高挺的肚子,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第173章 请罪
侯爷呢?林既玹想到夏随侯应该也知道程锋受伤的事,侯爷今日可来朝了?
元朝珲示意他看身后。
本侯在此。元荆舒手上提着药包,原来他竟是亲自去太医署给程锋拿药去了。早料到三皇子殿下要为难程锋,所以尽管今日无朝会,本侯还是和程锋一起来了。
见过皇叔。林既玹躬身行礼。
一家人就不用多礼了。元荆舒摆摆手,放轻脚步走进偏殿,将药包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又俯身看了看程锋的情况。
程锋睡得很熟。微微发白的唇色和安静的睡颜让他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多了几分脆弱。元荆舒将手搭上程锋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见没有发热,才又放轻脚步离开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