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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两次搜索,丫鬟受了伤,走的慢,第二天下午又开始下雨,到了晚上他们才找到一个山洞躲起来,他已经撑不住发了高烧,丫鬟也因受伤的关系晕厥了过去。
他差点以为他们要就这样死在这个山洞中,直到官兵找过去,两个人都已经没了意识。
被带去山寨的时候蒙着脸,遭遇劫匪的时候劫匪蒙着脸,除了那个被舒季泽杀死的劫匪外没有别的线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劫走了。
刑部尚书仔细询问了他身上所携带的贵重之物,这些东西除非不拿出来,一旦拿到当铺中去,必定会有线索。
等到刑部尚书离开,恭婧王要求见皇上,他要回王府。
经由太医看诊后确定了不会有大碍,皇上答应了恭婧王的要求,派人送他回了恭婧王府,又赏赐了不少东西,太后这边愁起了恭婧王的婚事。
恭婧王就比皇上小了一岁,当时恭婧王自己不急,太后也就随了他的意思,如今出事险些把性命给丢了,这年纪轻轻的还没娶亲呢,太后娘娘便召见了皇后,要她这个做皇嫂的帮着看看,给恭婧王选一个好的。
“也是不小的年纪了,该把这心沉一沉。”太后自己倒是心中有几个意属的,和褚芷聆说起来,言语之间把她的意思透露了出来。
当皇后的时候太后没有帮衬过娘家,因为先帝已经给了她很多,她一生未孕,一直坐稳皇后这位子,其中少不了先帝的坚持,所以在给皇上选皇后时她并没有考虑过许家,如今恭婧王选王妃,太后多少还是向着些许家,想把许家的嫡长孙女许配给恭婧王为妃,让许家再多享受几代皇家的福泽。
褚芷聆一听太后这意思,是想让她也提许家嫡长女,笑着建议,“许家小姐自然是好,不过母后,儿臣的意思是,不如让恭婧王入宫一趟,您亲自与他开这个口的好,您说当初您也是答应了恭婧王选妃之事可由他,若是宫中下了懿旨,怕是他只顺从旨意,今后夫妻之间会有芥蒂。”
太后想让皇后出面去说,到时候圣旨若是下了,依照恭婧王的性子肯定不会驳了太后的意思,可到时候娶进门,对待不好,还是王妃受了委屈,褚芷聆不想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太后沉思片刻,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等这孩子身子好些了,宣他进宫再说。”
说完了这事,太后自然的就把这话引到了褚芷聆身上,她病过一回,到如今成亲大半年,太后关切她的身子,还关切她和皇上之间的感情。
说到后来就点到了子嗣的问题上。
“先帝当年只有皇上和恭婧王两个皇子,子嗣并不多,如今皇上不肯召宠妃子,你要尽快怀上孩子才是。”
褚芷聆恭顺的点点头,太后当她是不好意思,提醒她道,“怀上了子嗣,是男是女都不要紧。”不过是给朝堂一个交代,皇后这么得宠,她也能生,那就都不成问题了,可若是这么得宠还一直没能怀上子嗣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褚芷聆怎么会不明白,太后又嘱咐了她一番,这才让她回去...
夜里两个人入睡前说起白天在延寿宫的事,褚芷聆总觉得这一场遇劫显得有些神乎其技。
绑匪什么样子不知道,一路过去还蒙着眼睛,逃出来之后杀了一个人,等官兵到了,人去楼空,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除了那个被恭婧王击杀的匪徒外,其余的好像是人间蒸发了。
“朕也觉得蹊跷。”舒季清点点头,从南山过来,走官道都是很安全的,但这一遇劫,劫持的干脆迅速,等到前去抓捕,撤离的也迅速,不像是劫匪,倒像是有预谋的绑架。
“派人去那寨子里看,发现寨子里的屋子都还很新,而且看宅子里的情况,不像是有妇人老人小孩的踪迹。”仿佛一整个寨子都是男人,而且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这并不合理,若是一个劫匪山寨,通常都会有妇人和老人,多一些少一些的问题,清剿了这么多的贼窝,哪一个是全年轻力壮的男人。
褚芷聆想了想,“您是说有人故意如此,带走恭婧王,营造被绑架的样子?”
“半年前二弟前去负责秦河水患一事。”当时可揪出不少贪赈灾银两,只收钱不办事的人,而且一拉一大串,直接牵扯到了朝中一品大臣,“否则,他逃走,带着一个负伤的丫鬟都没追到人,说明这些人对山林也不甚熟悉,若真是劫匪,起码对寨子周边的地势山林都了解的很透彻,所以二弟逃脱后,他们很快就撤离了。”
在舒季清看来,真有鬼,所以才会撤离的这么快,否则和官兵撞上,难免露出马脚来。
褚芷聆这么听下来,皇上的如此解释,整件事还说得通。
夫妻二人对看了一眼,舒季清不想她再操心别的事,很快换了个别的话题,问起她在延寿宫还和太后说了什么,褚芷聆说起了恭婧王婚事一说,继而声音便止住了,看了看他。
舒季清回看她,“怎么了?”
褚芷聆摇了摇头,有些话她说不出口,也问不出口,“太后娘娘就提了王爷的婚事,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二弟的婚事他自己也有主张,你说让母后召见他入宫商议是对的,若是直接下旨,依他的性子,心里头怕是不会痛快。”舒季清见她有些乏了,让她躺下,起身吹灯,屋子里陷入了一片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