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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他这么聪明,既然能够在守卫森严中逃出来,就一定能活下去。”舒季清紧紧抱住她,褚芷聆无措的伏在他的身上,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急切道,“皇上,如果思远真的是逃出来了,他一定不会回恒安城来,要在辽北找,或者出了境地找。”
说着褚芷聆越发的肯定,“臣妾跳崖的消息肯定在辽北周围也能有所打听,他知道臣妾身亡,就不会再回恒安城来。”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得知家人都死了,他不会回到恒安城,他只会留在辽北那边。
“朕派人在辽北找,若是出了境地,怕是难寻人了。”舒季清这么说,还是保守着估计,别说出了境地,就是在辽北找人,那也是难于登天。
褚芷聆怎么会不清楚了,舒季清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为今之计,是先要查清楚褚丞相的案子。”
翻案了,才能正大光明的昭告天下,才能顺理成章的让她回到褚家大小姐的身份,不必遮掩躲藏。
沉了沉心境,褚芷聆把今日施夫人进宫一事告诉了他,“臣妾查买下褚家的葛家,竟还能招的这么多人注意。”
舒季清和她对视,一笑,“看来这鼠投的,引出了不少蛇。”
正说着,屋外桂公公忽然出声禀报,“皇上,刑部尚书来报,恭婧王游南山回来途中遭遇劫匪,至今未归!”...
☆、016.恭婧王遇劫
半个月前恭婧王去南山游玩,今天下午送回恭婧王府的消息却变成了归来途中遭劫,下落不明。
王府中人先是报了官再进宫禀报,刑部尚书快了一步直接进宫来报,逃回来几个报信的人,和恭婧王一块被抓的有两个贴身的丫鬟和几个侍卫。
先帝时就得了这么两个儿子,虽不是一母同胞,皇上和恭婧王的关系却胜似亲兄弟,得知此事,舒季清即刻加派了人手前去寻人。
南山回恒安城不过四五日的车程,来去就这么几个山头,早几年已经清剿过一回,不太可能再盘踞山贼,若不在这几个山头,还得扩大范围搜索才行。
接连找了两日,都没在附近可能被山贼盘踞的地方找到线索,刑部带人往外扩大范围,在第三天的清早,连夜大暴雨之后,搜索的官兵在南山往恒安城这边一个僻静山谷的山洞里找到了发了高烧,昏迷不醒的恭婧王,随同的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丫鬟。
把人送回了恭婧王府,刑部尚书在这山谷周围搜索,南山还要过去十几里路远的一个树丛中找到了马车,刑部尚书按着山头附近搜索,终于在一个凹头的地方发现了一座小寨子。
但寨子早已经是人去楼空,刑部尚书带人赶到的时候,这寨子里除了侍卫的尸首和一具看似劫匪的尸首外,只剩下撤离时一团乱的景象,不见别人。
人是找到了,活着的绑匪却没见到一个,南山附近的几个城中都设了关卡,城中当铺酒楼时刻关注有没有人用官银花销,典当东西。
宫中这边,皇上直接把恭婧王接到宫中来养病,褚芷聆带着汤药前去探望,人还没醒。
恭靖王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从那凹头逃出来到那山洞,在林子里四处走,起码也得耗费上一两天,遇上那场大雨,十一月的天直接把人淋垮了。
褚芷聆进去,太医守在外屋,一直都没离开。
褚芷聆让玉茵把汤药放下,走进内室瞧了瞧,恭婧王躺在床上,脸颊发红,那是烧未褪去的征兆。
褚芷聆只听见他似乎在喊谁,问一旁伺候的嬷嬷,“昨天到现在都是如此么。”
嬷嬷点点头,神情似乎有些惶恐,褚芷聆隐约分辨着他在喊的话,“你一直守着,恭婧王说了些什么。”
“王爷似乎是一直在喊叫碧痕的人,王爷他还...”嬷嬷不敢说,顿了顿,床上的人直接替她说了下去,恭婧王忽然高喊了一声‘沫楹’,褚芷聆转过头去,昏迷中的他不断的摇着头,不知呢喃着什么,再也听不清。
恭婧王直呼皇后娘娘的名讳,侍奉的嬷嬷听王爷喊了一夜,她怎么敢说。
看着床上舒季泽,吵吵闹闹,叽叽喳喳小冤家,褚芷聆脑海中似有什么清晰了...
一天后,恭婧王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那个受了伤的丫鬟状况如何。
得知与他一同被救的丫鬟如今并无大碍时,恭婧王醒来喝了药,又睡过去了。
凤阳宫这边得了回报,褚芷聆想了想,最终没有再过去探望,只是命人过去送汤药送吃的,好生照顾。
而这找了好几天的劫匪,始终都没有踪迹。
刑部尚书进宫前来问劫匪一事,从恭婧王的口中得知,离开南山后一天的车程就遭了劫匪,当时他带去的五六个侍卫只逃出了一个回恒安城报消息,其余的都死了。
他和贴身丫鬟碧痕被抓到了寨子中,走了许多的山路,他们还蒙了两个人的眼睛,拖到精疲力尽时才带被关起来。
舒季泽回忆,“这寨子里人似乎并不多,二十几个,半夜这些人喝醉了,大意是觉得我们不会逃走,逃也逃不远,我们用地上的棍子撬开了后窗逃了出去,遇到他们追捕,碧痕替本王挡了一刀,受了伤。”
丫鬟替他挡了一刀,舒季泽杀了一个劫匪后带着丫鬟两个人在山林里逃,可进来的时候就蒙着眼睛,天还没亮,根本找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