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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儿点头。
这个伯伯一个,爹爹一个。现在就留给你了,你收着,也不必随身佩戴。玉碎挡灾,这玉已经碎了,终究寓意不好,只留着做个念想便罢。
楚伯瑾也笑着出声证明,佑儿,这真是你父亲。
那幼崽在他怀里就要跪下请安,他一把托起,你这小小的年纪,哪来的这么多礼?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跪。你正长身子骨呢。
这和母亲及老师教的不一样啊,司安佑不解,还是听话地没有跪下,只行礼道:佑儿给父亲请安。
司行简高兴地亲了他的脸蛋,崽崽真乖!
侯府夫人是高嫁,难免有些自卑要强。总是担心自己教不好儿子引人议论,因此对佑儿比较严格。加上她忙于管理侯府事务,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
这是司安佑第一次在除了太姥姥和姐姐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直白的喜欢。这个人还是他一直想念敬佩的父亲。他羞得耳尖都红了,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崽崽去和爹爹一起住一段时间好不好?司行简像一个哄骗小孩子的怪叔叔。
司安佑歪着脑袋,父亲不回府吗?
司行简没有去纠正他这种恭敬却生分的称呼,爹爹暂时有事情,不能回去,也不能告诉别人爹爹回来了。佑儿替爹爹保密好吗?
就见崽崽小手捂住嘴,诚恳地点头。
可是爹爹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佑儿,实在是想同佑儿一起生活。你想爹爹吗?
佑儿连连点头。
他循循诱导:佑儿和母亲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单独陪我一段时间才公平?瞥见楚伯瑾在后面笑得一脸揶揄,你表伯会和你母亲说的。
佑儿想陪父亲一起住的。可是,今日还没有给母亲请安,大字也没写......
那你便写一封请安信,让表伯给你母亲送去就好了。
佑儿眼睛都亮了。一脸父亲好聪明的表情,惹得司行简眉眼也带上了笑意。
他看着崽崽小手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写完今日的大字。又想些请安的话,却发现自己有些字还没学,只得害羞地向父亲求助,佑儿有字不会写。
司行简直接握住他的手,写下佑儿给母亲请安几个字,这便可以了,原因你表伯会说的。说谎话不好,怎么能教崽崽撒谎呢?还是让楚伯瑾来吧。
他带着崽走得潇洒,苦了楚伯瑾得亲自去侯府赔礼解释,还要再取了佑儿的生活用品给他送去。
若是远在边关的楚仲琛知道他亲哥的这番遭遇,只怕会感慨一句:他们兄弟俩遇见司行简,都是跑腿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
有些忙,不能保证日更了。但还会努力码字的!
待我适应两周,说不定很快就回来日六了。
第30章给儿子挣个皇位(八)
楚仲琛在边关吃不好穿不暖,一边和三皇子的人虚与委蛇,一边防范着大皇子的人。现在没了司行简在前面顶着,他作为军师,还要为张副将出谋划策。他摸了一把日渐稀薄的头发,叹了口气,或许行简表弟在京城会更艰难吧。他必定不负行简表弟的嘱咐,守好边关。待他退敌之日,便是大军班师回京助行简表弟登基之时。
表弟,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急于求成啊。我们很快就能打退敌军,回去助你一臂之力了。楚仲琛望着京城的方向,握紧了拳头,担忧地祈祷着。
楚伯瑾按照司行简的计策引三皇子上钩,不时还要避着人来同司行简汇报交流。他作为知道内情的楚家当家人,还要安排好去庄子上的人选,既不能让人生疑,又要尽可能保全他楚家的血脉。去的人中要有遇事果决的,以免真的出了事,他们又没个能做决策的。但又不能太敏锐,若觉察到他们的计谋再漏了马脚
为这些事情楚伯瑾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他还要去侯府说服大房让司安倾跟着同去,又要跟侯夫人扯谎,瞒着佑儿被司行简拐走的事实。
佑儿尚幼,今年又逢行简他临近年关,杂事又多,还是让佑儿暂且随他太姥姥一起去庄子上。免得让他小小年纪就听到这些消息。先暂且瞒着他,等年后再说吧。
必须让佑儿跟着司行简,否则小孩子不知事情轻重走漏消息就麻烦了。
听完楚伯瑾的这一番话,侯夫人行礼道谢:多谢您照拂,老爷出了事,我忙得都顾不上佑儿。他在外祖母身边,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她话锋一转,脸上也挂了愁容,侯爷他已经去了,这爵位是不是也该传给佑儿了?能不能趁着即将过年的喜庆先把请封的折子递上去?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这些章程
原本楚伯瑾一副歉疚的模样赔着笑,随着侯夫人越说越多,脸上的笑还挂着,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这些天他的别的本事或许没什么长进,就这圆谎的本领和面部表情的控制那是练得炉火纯青。
说到底他关照侯府,不过是因为司居敬和司行简是他的表弟,现在侯府的三个小辈是他们的后代,也是他唯一的姑母的血脉的延续。现在司行简尸骨未寒,他的夫人却只记挂着爵位。纵然知道他们二人相处不多,没有什么夫妻情分。楚伯瑾也难免对她生出不喜来。